随即墨子息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起来,显然还生气了,一身冷肃之气,凌执风见状:“好了好了,还给你,小气。”
墨子息将小乌龟放回水缸里。
“等爷回家了,买个大的,能驮我过河那种。”
“建议你买一个长寿的,养好了给你送终那种。”
“子息,我忙活了一早上,饿了,有吃的吗?”说着拍拍手上的灰,走出茶室,到了客厅,却看见桌案上有一份早餐。
墨子息随之走了出来,见凌执风伸手就去抓吃的:“凌兰柒。”
“干嘛,干活儿干饿了,不至于吃你两口粥都不肯吧。”
“子息,别拉拉扯扯的啊,大清早,让人看见了多不合适。”
墨子息牵着凌执风的衣袖,把人拉扯到了外面的清池旁,凌执风俯身照水,自恋起来:“这英俊帅气的人事谁呀?”他脸上有点灰,并不是很明显。
墨子息转身回了屋。
凌执风赶紧捧水洗脸上的灰,然后准备用衣服擦脸,才想起刚刚在地上摩擦,也不干净,便擦脸了,肚子里的空城计唱了半天了,吃饭要紧。
他刚进屋,墨子息又一手端着一叠衣服下楼而来:“换了再吃。”
“都一样。”
“不换,出去。”
“好好好,换,我换还不成吗。”说着开始动手脱衣服。
“回自己房间去换。”
“子息,你我都是大男人,何必拘泥于此。除非……”凌执风抬眼,带调戏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对上墨子息的目光,看得墨子息心一虚,耳朵红了,他转身上楼。
此时的墨子息面对凌执风总是带着一份是青涩与腼腆,而凌执风到哪儿都是个自来熟。
“子息,你耳朵怎么红了。哎,别走啊。”凌执风摇摇头,回自己房间把衣服换了,一身黑色绸缎麒麟袍,把他显得雍容而高贵,凌执风这样的衣架子,就是穿一身乞丐装,也完美无缺。
凌执风在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收到了一封小青鸟送来的信,他换好衣服之后,就回了客厅,把吃的端上楼,见墨子息在楼上的大厅里坐着看书,背靠着后垫,曲着一腿,明亮的窗外就是古樱树,粉白色的花相间开放,这个季节山上的花开得正好。
“子息,吃早饭呀。”
“不饿。”
“早饭必须吃。这份早餐做得还真精致,粥我之前喝了一口,别介意啊。”凌执风把早餐放在墨子息旁边的小方桌上,“子息,早餐要吃。”
墨子息其实是想把这份早餐让给他吃,毕竟只有一份,量也不多:“胃口不好。”然后继续看起书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你不吃就端走吧,问东问西,我和你很熟吗?”
“这……难道我们不是朋友?”
墨子息没有回答,翻了一页书,继续看着,他认真样子,恬静而迷人,他那种高雅不染世俗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凌执风觉得眼前人就想自己的一场梦,醒来或许只会记得隐隐约约的背影,永远都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相逢一场,既然你不愿交我这个朋友便作罢,我俗人一个,估计也不配做子息这类情怀高雅的人的朋友,嗯……总之,胃口不好也得吃两口养养胃,别饿出病了。这个青兰紫玉玦留给你,有一个老神仙说它可以保佑人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反正我是不信,身上也没带其他值钱的东西,这个便当昨天至今天你对我照顾的酬劳,以后来国都,若有需要,带着青兰玦直接到凌王府找我。”凌执风说完就毫不犹豫的下楼走了。
墨子息放下书,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青兰玦,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青莲青玉玦,合在一起,刚好是完整的。
墨子息的青莲青玉玦生下来就握在手里,其实,凌执风的那块也一样,曾经凌家都为此事感到奇怪,加上天降异象与孩子手中的东西吻合,便觉得更加神秘了几分,凌王爷(遥山)不敢声张,请路过的高人测字看相,高人说青兰紫玉玦是护身符,将来世子前途不可限量,若入朝为官,必大富大贵;若拜师修灵,则飞仙晋神。凌王全当吉言,赏了银两,就将此事忘了。
凌执风对青兰紫玉玦根本不在乎,加上凌王一家对他宠爱有加,他那性格跳脱,不像凌王,也不像王妃,他喜欢做什么凌王府就顺着他自由生长了,虽然是放养,但他这些年是长得端端正正,一点儿也没长歪。
凌王爷因为凌执风的母亲生病了,要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墨子息站在窗前,看着凌执风离开的背影,紧紧握着手中的青兰紫玉玦,心中不免疑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此玉上的花和自己时常梦见的青兰一模一样?
凌执风去了山露居,给蔺琅然道了别,正要出门,就被曲衍拦住了,但见凌执风着装一换,已经摇身一变,俨然皇家贵族的骄子,气场全开。
“阁下,留步。”
“何事?”
“昨夜……”
“嗯?”
“昨夜还不是阁下东宁峰那边行不轨之事?”
“一场误会而已。此事,完全是住你们杨柳桥那儿的姑娘张口乱喊的。”
“那你如何解释昨晚偷入东宁峰之事?”
“好奇东宁峰的秘密不行吗,我承认不应该破坏你们清荣学府的规矩,这样,你带我去见你们掌门,我亲自跟他解释。”
此时,祁掌门来了:“不必了。”
“祁掌门!”
“凌公子,不管是清荣学府的人还是客,坏了这里的轨迹就要受罚,别说是你,就算你父亲亲自来说请,都不行。更何况,你还欺负我女儿清越,此时,我会如实响你父亲禀明的,你必须对此事负责。”
“祁掌门,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女儿了!”
“清越,进来。”
“爹爹。”
“是他吗?”
清越点点头。
“清越姑娘,你恐怕是误会了。我昨天……”
“凌公子,清越难道还拿我自己的清白去污蔑你不成吗?”
凌执风感觉跟这种强行污蔑自己的人根本解释不清楚,态度十分强硬道:“真是够了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轻薄你了?简直一派胡言,不惜自己名节声誉的女人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祁掌门道:“凌公子!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没做,清越一个好好的姑娘,你若不负责,我就是告御状,我也要为越儿讨回公道!”
“好啊,祁掌门尽管去。我凌执风要是真碰了祁清越这女人一根手指头,我拿命还。”
祁清越在一旁痛哭起来,祁掌门安抚道:“越儿别怕,爹爹会为你做主的。曲衍,将他给本掌门看关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