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候就想试试,也没顾虑那么多。”
“我记得加了封印的,是神禁术一类的吧?”
“阿凌可真聪明。”
“除了你还有谁会那个东西,幸好你现在没法用了。”
“除了我,嗯,忘川神殿一脉的都可以吧。”
“忘川神殿一脉就剩你一个了,这孕神术到你这儿就彻底绝迹江湖了。”
“算是吧。”
他们二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崖洞屋这边,且止和宁隐一起帮忙做饭,四个人在夜幕降临十分,就摆出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在暖色的树灯下,他们两两对坐。
“且止,宁隐,多谢你救了我和阿凌,这杯酒我们敬你们。”
“阿宁,这杯酒我们两必须得喝,不枉费我们这连日来的辛苦。”
一轮敬酒之后,凌执风就默默地挑着鱼里的大刺,这鱼很肥美,没有小刺,他一面听着墨子息和且止的谈话,时不时插嘴几句。
“子息,给。”凌执风把一大块没有一根刺的鱼肉喂到墨子息嘴里,然后抿了一下拇指:“真鲜香呀,这天然雪水里生长出来的的鱼就是美味。”说着把鱼头夹到自己碗里,吃起来。
“没想到,凌君这么喜欢吃鱼。”
“爱吃鱼的人聪明呀。”
“可这次凌君却并非明智之举,可见鱼吃少了。”
“这次若不是碧落作怪,本君会栽在他们手里,哼。”说着,凌执风就来气。
墨子息把另一个鱼头也夹给凌执风,温柔道:“没事,阿凌,多补补。”
宁隐:“没想到凌君的厨艺这么好。”
凌执风听到宁隐夸他,立马沾沾自喜的骄傲道:“那可不,本君是有媳妇儿要养的人。”
墨子息轻哼了一声提醒他。
“且止,你也不能老把你徒弟圈在自己身边,你看他多大了,比我家那傻小子都大,还没找到对象,得抓紧呀,你也不催催,赶紧,本君等着喝喜酒呢,哎,本君身边怎么就没几个人成婚呢,喜酒都没得蹭。”
且止:“听见没,让你抓紧找对象。”
宁隐刚把菜放进嘴里,咕哝道:“师父,你别说我,你不也没对象吗。”
且止:“为师能和你一样吗?”
宁隐:“怎么不一样了,你不找师娘,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了谁照顾你呀。”
且止:“为师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哪里有时间成家,你不一样明白吗?”
宁隐:“我也有很多事要做,你的医术我都还没学到三分之一呢,找对象的事以后再说吧。对了,凌君,你说我,怎么不去催催愿和,他可是目标明确的。”
“他那傻样,能把林秋秋娶进凌家算他有本事。”
“凌君,我倒觉得愿和是大智若愚,而且心底善良。”
“善良有用吗。”
“有。凌君不也是个善良的人吗?不然师父怎会和你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哈哈哈……宁隐啊宁隐,你也是善良得像只小白兔,本君可不是好人,你错过了我祸害仙域神界的时期,不然你估计得跟碧落一样对我喊打喊杀,而今嘛,本君可是在为子息一个人做良人。”
“那也是改邪归正了啊。”
凌执风问:“何为正邪呢?”
宁隐看向他师父。
且止:“作恶为邪,行善为正。”
凌执风:“莫善莫恶。”
宁隐感觉很深奥的样子,满脸疑惑:“莫善莫恶是何意?”
墨子息:“以后你在不同的境遇里,慢慢体会吧。嗯,差不多了,我吃好了。”
凌执风转身扭到一旁的小池山,伸手接竹筒里流出的水洗了洗手:“子息,陪我散步去。”
墨子息把两壶小酒提在手里:“好,凌大公子,走吧。”说着便起身走了。
凌执风洗完手甩了甩手里的水,笑眯眯得对且止师徒二人道:“我和子息定下的规矩,吃到最后的人洗碗。”说着,就开溜,追上墨子息,勾过他肩膀,开开心心的散步去了。
宁隐:“师父,他这样根本不像一个曾经罪恶滔天的大恶人,这性子除了张扬和放浪形骸了一些,其实感觉还挺和善的一个人,愿和在月塚跟只小绵羊一样,感觉月塚的人也没世人说的那么邪恶。”
“吃饭吧。”
“师父,一会儿我来收拾,你去休息。”
“好,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且止闻言,立马放下筷子起身,抖了抖衣服,走了。
“师父,你……”宁隐心里埋怨道,“师父,你为了不洗碗,至于吗?”
凌执风和墨子息吹着晚风,漫步在木板铺成的道路上,两旁的樱花开得格外的好,明亮的树灯将粉色的樱花林照得明如白昼,路上落满了花,凌执风在前面边走边踹花瓣,跟个孩子一样在玩耍。
“阿凌,好好走路。”
凌执风停下轻快的脚步,转过身面对墨子息。
墨子息停下脚步,离他一步之遥:“停下来干嘛,继续走。”
凌执风伸手拉住头顶的花枝,摇啊摇~花瓣簌簌如雨下,将墨子息罩在花雨里。
墨子息用手去挡开遮住视线的花:“阿凌,多大了。”
凌执风住了手,继续往前走,一边喝酒一边回过身来看看墨子息,倒退走着。
“子息。”他的喊声了满是愉悦和轻松。
“这么了?”
他又转过身去,背对着墨子息继续走:“没事,就想喊你。”
墨子息跟在他后面:“明天我去月塚了哦,阿凌。”
“那我去凤栖林等你。”
二人停在木板道路的尽头平台上,都双手肘撑在栏杆上,望着夜色里的湖,远处湖岸上的灯火像珍珠一般在水里浮动,那边是且止的其他山门中人住的地方。
墨子息和他碰了碰酒瓶。
凌执风笑眼里满是明亮的光辉,仿佛将夜色都点亮了:“那祝我们一帆风顺,顺遂无阻。”
墨子息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