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婉整个人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是不是听错了?
太子殿下说,他心悦她?!
这怎么会呢?他们之前从未见过呀。
但她也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质疑太子,而是柔声道:“殿下,您喝醉了。”
说着,她吩咐婢女给他端些醒酒汤来。
如今她是太子侧妃,自然不能跟从前那样肆意随性。
虽然她所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既然入了东宫,她就要做好太子侧妃。
陆廷年不仅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主子。
但凡她行差踏错,文昌伯府也得跟着倒霉。
江念婉端起醒酒汤送到陆廷年唇边:“殿下。”
陆廷年看着她,哑然失笑:“晚晚,我没有醉。”
虽说他满身酒气,但并没喝醉。
他看着江念婉,却仿佛看到了长姐一般。
只是长姐那双眼睛向来都是沉冷锐利的,没有她这般清澈迷茫。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遮住她的双眸,喟叹一声。
江念婉陡然失去了视线,却不能拂开他的手,只能僵硬的站着。
她被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江念婉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被单,耳畔是陆廷年低哑的呢喃。
清早,窗外鸟鸣清脆,房中,江念婉纤纤细手整理着面前人的衣衫。
陆廷年唇边带笑,一直注视着她。
按规矩,太子出门,侧妃得行礼相送,只是她刚弯下膝盖,却被他拦住:“先歇着吧,昨夜你也累了。”
提起这话,江念婉脸色绯红。
她从前待字闺中时,曾听人说过,太子殿下生的宛如谪仙,且为人冷清,并非重欲之人。
可昨夜,他却很是热情,还一直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小名。
陆廷年笑了笑:“等孤忙完政事,再来见你,照顾好自己,一会儿用膳想吃什么,让宫中给你做便是。”
待到陆廷年离开,婢女上前道:“娘娘,太子殿下待您可真体贴,奴婢听说那位薛家的侧妃就没这待遇。”
而且薛家那位是靠着权势,才被陛下指给了太子。
她家娘娘,听说可是太子亲自去陛下面前求娶的。
江念婉扫了一眼婢女:“以后这种话,不可以再说。”
皇家多薄幸,太子殿下就算现在对她好,将来有了新的妻妾,怕是也不会记得她。
江念婉心中暗叹一口气,提醒自己切莫沦陷。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一连半个月,都宿在了她这里。
这半个月来,东宫里的珍宝如流水一般送入她的房中。
她家世不如那位薛侧妃,可当两个人在正厅相遇时,她身上穿的戴的比对方要名贵数十倍。
薛侧妃见了她,脸色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慢条斯理,同身旁的婢女道:“我听说这扬州一带,有一种女子,专学那狐狸精做派,勾引公子哥,叫什么来着?”
那婢女笑着道:“扬州瘦马。”
“对,就是这个。”薛侧妃扫她一眼,“听说多是出身低贱的人家的女儿,靠着这种手段上位呢。”
婢女:“娘娘还是莫要关注这种低贱人了,这种事听多了污糟了您的耳朵。”
江念婉眼中带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