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倒没想过刻意摆什么谱,只是听说吴王渡又有妙计来的急切。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白氏也有求于人,也没在意什么径直带着白妙音坐到了吴王渡的身旁。
白氏像是邻居大婶般直接亲热的拉住了吴王渡的手。
“徒弟啊,师父我以前也就是个寨主,哪做过什么国主,一时疏忽把你给忘了,这不,我直接带着你师姐来给你赔罪。”
“徒弟,你说吧!北苗你想要什么官职,内阁大学士,都指挥使,兵马大元帅,我什么都能给你!”
“咱们这不是一家人嘛,我这才没给你封什么官职,你想要什么,一句话的事,为师立马给你办了。”
白氏说着又拉过白妙音的手想要放在吴王渡的手上,吴王渡却收了回去,白氏仿佛没看见依旧自顾自的说。
“就算是你想娶妙音,我也马上给你安排!师父早就看出你们俩情投意合,到时候啊,登基大典和婚事一起办了,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啊。”
白氏又朝着红儿热切的看去。
“姑娘,我徒弟直接叫你红儿,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过到时候记得来啊。”
如果是别人,这时候多半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即便不想接受,也会婉言拒绝,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吴王渡却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兄弟们接着喝啊,权当今晚是除夕,咱们不醉不归,我先和国主去后边说些国事,马上就回来。”
吴王渡拉着红儿就往后院走去,吴王渡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总觉得白氏是个择人而噬的毒蝎,没人陪着总有些没安全感。
后院安静的只有夜莺的歌声,黑灯瞎火的连路都看不清。
许多身着夜行服的黑衣人把白氏的那些个护卫都挡在了后边,吴王渡看着眼熟,似乎是以前家里养的护院。
如今这一小片天地只有四个人,吴王渡也不再说客气话直接单刀直入。
“白国主,你现在应该很急,晚一刻就有被覆灭的危险,而我有完备的计策,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用了就没有输的道理。”
“但是我不打算再白送给你,不如做笔交易吧。我的一条计策要价不贵,十万石粮食或者两万两白银,一比十换成金子也行,别的咱也不要。”
白妙音在心里打起了算盘,两万两白银,足以供应一万大军一月的开销,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但如果和整个北苗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之前我给师姐说的那条大致方略就当送的了。我还有两条募兵的计策用来配合,再加上一个新式投石机的图纸,一共是三十万石粮食,怎么样?”
白氏面露为难,如今百废待兴,一开口就是手上三万人一个月的口粮,白氏正要咬着牙应下,吴王渡却把话一转。
“但是这次,我可以送给你。我不是为了你们白氏的江山,也不是为了师姐,而是为了北苗的百姓,更是因为你要把北苗变成第二个关山。”
红儿眼见此景就要退去,却被吴王渡伸手拉住。
“没事,你想听就听,不是什么厉害的计策,比起这个我还有压箱底的。”
“第一条募兵法是为应急,可以在一天之内组起十万大军,且这十万大军兵将之间相互熟悉,战斗力不俗,但不是长久之计。”
“寻一信得过的将帅,任命其为都指挥使,允许其再招募五人为指挥使,那五个指挥使允许他们再招募五人做千户,五个千户也允许他们各自招十个人做百户。”
“如此,层层而下,便可在短时间内组织起两万五千人的大军。”
“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将帅之间必会找自己的兄弟、亲戚做手下的军官,这样就解决了将帅不和的问题。”
“打起仗来,身边阵亡的不是亲戚就是兄弟,和对方就有了血仇,战斗力定然不俗。”
“但这样做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引起军队内的腐败以及将领的无能,所以掌管军纪的镇抚要单独任命那些铁面无私之人。”
“军功制度也必须完善,组建时空出副官不任命,此后逐渐提拔那些作战勇猛的将官,如此数月过后,也会变成善战之师。”
白氏此时恨不得多张两个耳朵一字不漏的记下来,这种募兵的法子前所未闻,如此有多少的兵器就能变出多少大军。
“第二个募兵的法子则要平缓许多,将两万五溪苗兵,尤其是那一万老兵作战勇猛的都官升一级。”
“一万人本身只是两个卫所的编制扩编成十个卫所,先把大军的骨架建起来。之后一路征伐的过程中,逐渐征兵填补空缺。”
“起兵前我就说过,只要你们按照关山的法子,每打下一地就实行关山的税率,且打地主,均分田产,消灭那些世家门阀。”
“就一定会得到百姓的拥戴,征兵自然就简单了。具体的你可以找千户,他肯定有经验。”
“而且要组织一支有些文化的队伍,这些人平日里教他们兵法,训练他们作战,甚至可以给他们一些比较有把握的仗打,等到队伍越来越大,这些人就是现成的将官。”
“也就是战时的‘朝歌云梦’,我估计洛国主也会很乐意的派给你们几个教员。”
这两条募兵的法子,吴王渡本打算当做压箱底的东西,毕竟一个是曾经的湘军募兵法,有些和传销类似,征兵的速度说是撒豆成兵都不为过。
而另一个则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历史上的那支部队走遍了华夏的大江南北,创造了轻步兵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