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想用这点破烂玩意换同等重量的金子吗?”
“一半也是可以的,做生意嘛,价格好商量。”
吴王渡看着两个番邦拿出的玻璃珠哭笑不得。这群人是把中州当成一群默(分开读,以后都这样称呼)了么?是不是还要买些战俘回去种棉花?
吴王渡拍了拍手,一同前来的李子涵抱来了一堆瓶瓶罐罐。户部的人还是很有做生意的头脑的,如今吹出来的玻璃瓶不止用来装鲸肉,还多出许多花里胡哨的。
这些就是从漠南封装好的瓜果葡萄。两个番邦翻过来倒过去的看,犹如在看神迹。
不过两个番邦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又向吴王渡推销一把两米长还带支架的火绳枪和一门巨型火炮。
口径足有半米,青铜铸造,甚至车马拉不动,是在下边垫的原木,可推原木的竟然是白种人!白奴?这个世界完全颠倒了?
而且中州那边来的是弗朗机人,白色人种。
可这些番邦却有点介于黄色人种和白色人种之间。
这火炮虽然看起来威力不俗,可吴王渡一眼就识破了。因为如果此时的番邦已经能稍有规模的远洋,甚至开始贩卖起奴隶,那不太可能还用这种东西。
最少也要进入长管炮时代,说不定已经有了药包式发射药和标准化生产。这门炮十有八九番邦也是不用的,不过是因为铸造不易不舍得扔掉而已。
“尊贵的吴大人,这就是我们鄂图曼帝国威力最大的火炮,一发炮弹就能轰塌中州的城墙。我们这次携带了五门这样的巨炮,愿送与关山。只求租借一县之地用来晾晒打湿的货物。”
“我们伟大的鄂图曼皇帝愿与关山一起对抗伊比利亚半岛上邪恶的弗朗机。”
两个使臣还算恭顺,可夏瑄却没给他们好脸色。五门炮,一个县,还敢跑来吴王渡的面前提,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真嫌自己活的长。
“这群二傻子是咋来的?他们一直这么有勇气吗?中州边境上那些人不是见过咱们的火炮了吗?”
吴王渡压根就没放低声音,早知道今天来会谈的还有这些番邦就不来了。通译也没敢翻译,两个番邦一头雾水。
“老大,这些人是从北海来的,应该是绕过了北州胡地。兴许刚好错开了,没见过咱们的火炮。”
海上,那你们可来对了啊,吴王渡正愁风帆战列舰不知道该怎么建。
“我怎么听说今早上有个军士从军营中偷跑了,去派个人看看。是不是跑那几个番邦船上了,让袁钊也一起去。”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代表着鄂图曼的友谊而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们走!”
其他的几个使臣都吓坏了,想不通吴王渡为何要这么做,尤其是同样被请来会谈的扶风巨人部和克烈部。心里都有不祥的预感。
“走?”
其他的关山礼部官员不敢阻拦两个番邦,吴王渡则是直接一脚踩在了他们面前的桌案上。拔出苗刀插进桌案,用力凶狠,刀尾颤抖发出刺耳的嗡鸣。
两个番邦吓得坐在了地上。
“你们,怕刀?”
“既然怕刀,还想跟我谈割地的事?”
坐在主位上的洛晚风给吴王渡使眼色,吴王渡暗中打了个手势。今天也没打算真的彻底得罪这些番邦。
看起来这个世界也有许多股势力,哪怕关山有了火炮也很难横扫世界,而且现在连中州还没打下来,纵横捭阖,远交近攻吴王渡还是知道的。
吓吓这两个番邦也是吴王渡对外族的习惯使然,吴王渡突然就有了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