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主,我记得身体挺好的啊,是何病症啊,怎么先前都没听说过。”
吴王渡也一时无法接受这个噩耗,而白妙音已经呆若木鸡。
“南苗和羌地组建了十多万的联军,陈兵安南、平南二城外。要和白国主商谈苗羌的未来。”
“没想到在宴席中杀害了白国主,不仅如此。”
“他们还砍下了白国主的首级送往中州,肉身则扒去衣物游街整整三日。”
“他们还无耻的说白国主是带着千余骑兵突袭会场,屠杀了数十个南苗羌地的寨主。”
“之后他们大举进犯,好在北苗已不是当初的北苗,暂时顶住了攻势。”
“可中州也趁机大举进犯,好在北苗及时用十几艘大船堵塞了运河。”
“最关键的是白玲国,出倾国之兵十三万,兵临白帝城下。”
“白玲国原以为能和中州一起突袭咱们关山,让咱们无力援苗,再用雷霆之势,一月之内平定北苗。”
“好在龙骑阴差阳错杀退了三国联军,白玲国回援了七万,可仍有六万大军围困白帝城。”
“据探子来报,城内粮草足备,还有唐淮源所部的精锐,坚守个把月不是问题。”
吴王渡松了一口气,若是不考虑白氏的噩耗,这简直是个喜讯。
因为北苗终于有借口平定南苗和羌地,更能发兵和白氏沾亲带故的白玲国。
“你们,你们为何要。”
吴王渡捂住了白妙音的嘴,把布满泪水的小脸强行按进自己的怀里。
吴王渡知道白妙音是想问为何不第一时间汇报。
毕竟这一系列的变故自然不是一天发生的,关山少说也压了半月的消息。
可有些时候只能装糊涂。
“世子,对不住了。事出紧急,我们也有苦衷,国主和于阁主都在日夜不停的调兵遣将,筹措粮饷。”
“国主怎么说?”
“国主和于阁主的意思是,命我为援苗总兵,率玄武、白虎两卫五万大军前往。”
薛禄也是一脸歉意,虽然他也很高兴能再次领兵出征,可这种事他宁愿赋闲在家。
看到吴王渡即将发作,薛禄也只好把实情托出,若不是国主下令,谁都不想做这个恶人。
“北苗的唐淮源将军和白廷玉王爷如今主持大局。”
“他们说,就算是伯爵之子也得先大婚才能继承爵位,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世子想要继承大位,总要先大婚才是。”
这是想借着白氏之死,彻底把关山和北苗拴在一起。
吴王渡也不是不明白,可这是玩权谋的时候吗?
北苗能挡一时,可那是三面受敌,白帝城都被围了,真亏他们沉得住气。
“国主的意思是,北苗虽然与我关山结为兄弟盟国,可毕竟这是乱世。”
“若是北苗不与我关山沾亲带故,我们也不好让数万大军远隔数千里犯险。”
“所以,人选呢?是九言兄吗?”
吴王渡是彻底怒了。
虽然从放弃欣儿,迎娶洛晚风的那一刻起,吴王渡就知道自己和师姐无缘了。
可到了这一刻,依旧心如刀绞,吴王渡第一次想要辞官还乡,带着师姐私奔。
不过,师姐也不会愿意吧,她舍不下北苗。
没有关山的支援,吴王渡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力挽狂澜。
张九言愣了一下,很快就摆手,
“你们想都别想啊,小爷我才看不上这苗羌女子。你们要是硬来,我,我。”
“小侯爷误会了,国主是想让龙骑万户洛幕来和世子联姻。”
“国主打算收洛万户为养子,洛万户不仅和世子早就相识,更是屡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