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被梦魇住了……
乔阕心疼他身子不好受,怕他日后产生依赖,却也不敢再动灵力。琢磨再三,摊手将一套粗细不一的银针摆开,选了最细的一根捻起,解开衣襟往他胸口扎去。
刚下三针,乔阕听到匆匆的脚步声,是黛青回来了。
“乔阕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讲,若墨珩上神先一步来,知你将少主独自留在房里,呵——你百死莫辩!”
半睡半梦间,沈玉川昏昏沉沉的侧头闷咳,他努力挣脱黑暗的束缚,感受到刺眼的烛光,不适的合上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他再度睁开眼睛,看着模糊不清的人影,听到忽远忽近的声音,犹如神经被囚禁般,一点分辨不出来自己在哪,这里发生过什么。
“你们嗬……是谁!”
他攒起力气半撑身体,痛的额间冷汗直流,越是着急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处在陌生的环境,神经高度紧绷,不等乔阕跟黛青解释,沈玉川眼尾赤红,眉头拧成一个结,发了狠的将胸口的银针掷于地下,致使经脉瘀血逆流而上,重重的呛咳出污血。眼前的一切再度模糊不堪,沈玉川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惊惧慌乱的警告他们不许靠近!
“少主,属下是侍候您的黛青,您……”
“出去!云、云谣呢嗬嗬……”
沈玉川打断黛青的话,抬手聚力意识杂乱的击碎了墙脚三丈高的花瓶。剧烈的碎响炸开,乔阕都忍不住一颤,他那孱弱的心脏哪里受的住,眼瞳中的光再度退去,身子一软登时没了生息。
什么云谣?他这是明显病糊涂了……
乔阕用帕子擦试沈玉川脸上的冷汗,不敢轻易动他身体换下湿透的中衣,好在屋内温度不低,她将暖玉贴着他身子放好,一脸凶怒的禁止黛青靠近,赌气指使道:“在槿鲤园,不论什么事情耽搁了,立刻请墨珩上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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