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却惊惧的很,魔对的这个站位,若是内力一击,她没命不说,一定波及到郎君。心儿又拼命夺去,回眸的那股恨意让魔对打了个哆嗦。
他的身子异于常人,新陈代谢奇快无比。就是血液是最宝贵的,他天生噬血骨髓还不会造。只这身皮囊,能装多少是多少,可现在看,能漏多少是多少了。
少爷也同样被莽兽击倒,伏地而走。心儿急切不已,都快哭了。可还不敢动声色,生怕身后威逼的魔对,要真出手只一击就够葬送他俩的了。我任你看着、笑着、玩弄着,这样你们就都知足了吧?!
可魔对还只眼睁睁盯着,身子更像是裂开了的酒袋,连疼的感觉都没有了,他按压住腰腹伤口的手忽地垂下。脚上却更用力地站定了,回身环抱大树的手臂更贴紧了下。却忽然想到,少主?给我带了随身的开胃菜。
那是傅云空午时刚割腕放出的新鲜血液,他总说‘饿了就回来’,却每每都担心小魔玩的过了头,若忘了时辰,还能补一补。从小到大,只这口血,能救魔对。
少爷奋力使出夺命三式,虽仍不干练,没得内力撑住,可还是重伤了莽兽,它也只得负伤而战,并无胜算了。可少爷倚靠在大树干旁,一点点起身,还是谨慎的很。他还不想就这么死在这,就是怎么里面又一下子躁动了呢,可千万别再有跟来的莽兽呀!就这一个,我还对付的了。
心儿盯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竟笑了下,谁说郎君总是需要有人保护的,关键的时候厉害的很。只等我一小下,我到了,咱就回家。
魔对摸索了下,可手上的鲜血太滑腻了,竟拽不下袋子却打开了机关——射出了魔弦钎,这是魔对的杀手锏,去而不返,定必啑血,无人可逃!魔对急得大喊:“姐——”
心儿闻声愣了下,他是?可一回头,好锋利的一个男人小指般粗细两掌宽长短的铁钎子扎来,你这是?魔弦钎!它的威名心儿只是听过,哪想过今天竟然会被钎住!心儿好恨地看着他,泪水挤荡在眼眶,好啊!你就杀了我,给你主子交差。
心儿还是舍不下这份骨肉相连的,但只能让自己相信又看清,我就是死在你手上的。郎君,我救不了你了!这根钎,只能我挨。
魔对真急了,魔弦钎嗜血,一出必夺命,人魔无阻,鬼差不挡。可还好命定之人可随着魔对手中的丝弦任他控制,他若有心一钎串起个人肉糖葫芦作成串珠都可。但现在他没有力气了呀,想更远夺人的命肯定是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