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乃能一把拖拉他就走还直接反驳:“什么啊他就是主心骨,那把年纪了走个路摔一跤都算大事啦,他还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老爷更心知肚明着呢,又没开膛破肚,只是伤残了,怎么看都不像之前的凶手干的。倒像是咱们做贼心虚,假意为之啊,你还非来吵着开什么商会,要人人自危,这跟穆家的大事根本就扯不到一起去。”
“谁说的?齐参撑住了,就为说那一句话,‘是他干的,还是他’,你怎么还不信呢?咱严家就没摊上过这么大的事,肯定跟穆家还是脱不了干系。对,应当是跟城里的各家,凡是有过码的都得挨牵连呢。”严戈健还学会顶嘴了呢。
严乃能更不耐烦,“大少爷啊您这嘴还是行行好吧,要是让哪家听去了,更是没咱好日子了啊!这展大警官还抓着货箱,哦对还有那个齐参不放呢,你还嫌不够乱啊,开什么商会,提醒哪家去呀。可得了吧,有谁信呢?展长松的问话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严戈健可不是撑事的能耐,他是想让穆家来出头的,可连严乃能都不随着他,又直接挨了闭门羹,还有展大警官的问询等着回话,这真是没说理的地方了啊。
无奈严家的这桩事,像是连点水花或是笑话都没打出来似的,真没人信。心儿游走在大街上,这样想着。看来,这老百姓的嘴巴是让我养刁了呀。可牵一发动全身,心儿是学会了的。要静观其变,心儿也学会了的。那就还是等,等他们自己的心火灭净,我再来收割。
所以心儿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第五天夜里直接招惹了康宅的马着,打他个面目全非,又跑去拦住了准备出城的蔡家的万仑,还直接挑了他的手筋,这蔡家的兴盛和你没关了。看来这生意也不难学啊,我也会了。
奈何二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也就算了,还得眼睁睁看着心儿的得逞装聋作哑,除了那句‘还是他’其他什么话都不敢说啊。这心儿还教了三遍呢,还不会啊?那再来一遍。
终于在第六天的晨更之时,洛阳城又热闹开了。可心儿还没困意,只跪在祠堂等着看。
但邸盟实在等不下去了,理由诸多。大概最重要的是他身子好了,可以下榻了。那就偏要来上工,为的是堵在穆家后门口拦住五蝶心好好问个清楚明白的。穆凛然都让你害死了,武乐书更生不如死了,你还想怎么样?前天晚上伤了一个,昨晚上又残了两个,你真是在玩呢吧?信不信我把这个铁证如山就直接给了展长松去?我看你怎么解释?
邸盟单手插兜晃悠在展长松的眼皮子底下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关键是展长松刚又给他告假,被骆所长喷的一鼻子吐沫还被施压三日内破案要不就滚蛋,我到哪去找这么个物儿去。可一摔门抬眼,邸盟正正镶在窗框里嘚瑟呢。气得展长松直接开窗吆喝他:“你给我上来,来了还躲什么?”
邸盟正护着兜里的一根小拇指那样长的翡翠发钗断梢,猛然听到他的声音,真是这只手好个多事无处安放了,那就静住不动。邸盟悠哉如常,嘚瑟搭腔:“怎么着,我带着病假呢,我就走走溜溜还不行?你还真指着我去拼命拿真凶去呀?我才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