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醇一惊又落静,竟眼睁睁瞧着费润那个嘴眼歪斜,到底是怎么了呀?难道你还什么内幕都没知晓,就径自背叛了爹爹投靠到五爷那边了?哼,那可就是你急着死不瞑目了啊!
还真的是呀,一九零五年五爷的长辫子还没被剪去,但清政府在修建洛阳到潼关的铁路时竟发现了墓穴群。葛虹远雷霆大怒,又坐堂逼问他是怎么回事。可?自打经管岸宅他好久不去山上了,这?纯属意外啊。
“意外?”葛虹远怒吼,他最烦这两个字了,岸父当年说道他爹的死讯时用的这个死因。跪在堂下的五爷一惊,还在思索,不是意外?难道是有人蓄谋已久?
葛虹远走来抓紧他的辫子怼脸问:“怎么?想到谁了?”
五爷赶紧答:“大哥,容我几日,我一定查清。”
葛虹远甩他一边去,嗤笑道:“我对你不薄了吧?”
五爷爬起来答:“大哥恩情,没齿难忘。”
是啊不管怎样,你的命还在。
岸宅倾覆那日,大爷等在《虹彩堂》上恨意难平,可五爷遍体鳞伤爬来禀告的时候竟说岸娇自缢了。哎?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他岸宅独吞了那一整个皇陵的宝藏,竟还连个喘气的都没给我留下问话,你是想有多废物?
葛虹远一怒之下,真想杀他泄愤算了,“给我拉下去……”众兄弟都劝,没了他怕是更没个线索能查探一二了。葛虹远这才定睛看他,你是在这等着我呢?啊?你居然敢?于是乎亲自掌刑,一通鞭子耍下来,葛虹远还踩着他头问:“知道。不说。是吗?岸傲。”
五爷倒在血水中奄奄一息,小四娘急忙来劝:“大哥这不是能要他命的时候,你看堂门外的血迹定是直达岸宅。他若是死在了这里,怕是我们真与岸宅覆灭脱不了干系了啊。”
葛虹远气得摔爆了马鞭,又碾碎在脚下,还指着五爷狠话连篇。但五爷咽下那口咬住的底气,闭上眼睛的一瞬,只扯了一下嘴角:我的反击,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