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树镇今年春闱没有考中秀才的,所以只能把格局打开,目标放长远一点,从其他几个镇找秀才女婿了。
徐媒婆斜着眼,一副看不起花婶子的表情。
一个没什么资源的乡下媒婆子,也想给秀才公做媒,不自量力。
花婶子也不是吃素的,她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指着徐媒婆的鼻子大声反击道:“呸,姓徐的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和我家余大姐说话,碍着你什么事?”
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一个外镇的人,在这里充什么大头菜?
徐媒婆嫌弃地扇了扇手上的帕子,而后用手帕抵住鼻尖,冷笑两声:“花婶子,这里可是在秀才公的家里,你还是收起泼妇骂街这一套吧。”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动不动就气急败坏,简直有辱斯文。
花婶子从凳子上站起:“你说谁是泼妇呢,你说谁呢?”
“我都喊你名字了,还能说谁?”徐媒婆淡定的一批,一个乡下媒婆,她还没放眼里过。
想打架?那就放马过来呀,无能狂怒算什么东西。
看着俩人可能要打起来,余氏只能前去两边调节:“哎哟,两位婶子不要伤了和气,我看老五这小子今天还一定多久采回来,两位还是先回去吧,辛苦你们了,要不等哪天我家臭小子自己相通了,我再来麻烦你们帮忙说媳妇吧。”
余氏也很无语,她都委婉跟人说了,老五接下来大几年都在县上念书,在家时间少,他们家暂时没有要为他娶媳妇的意思,可人都不听。
她能有什么办法?
本来还想趁着老五放假在家,她给孩子做点好吃的,结果是,老五直接都躲外面去了。
花婶子和徐媒婆俩人暗暗又较劲了一个时辰,看着实在是等不回来朱涛,而余氏两口子也是半点不松口,无法,只能先回去,明天再来了。
要说花婶子她们多少还是有点怨言的,本来孩子家的亲事,做父母的完全能做主,也搞不懂朱学望两口子怎么想的,儿子不想成婚难道就依着儿子一辈子不成婚了?
哪有这样骄纵晚辈的?
……
镇上聚贤庄。
酒楼宾客如云。
长风酒楼的东家要哭晕在厕所,怎么也想不到,经那三个蠢货一闹,聚贤庄的生意反而更好了。
据说现在又推出了一个什么西红柿炒鸡蛋,很受欢迎。
一个炒鸡蛋而已,有什么好吃的?
杨柳镇的人都是傻的吗?一群喜欢跟风的蠢货。
聚贤庄在西红柿炒鸡蛋的基础上,又开发了好几样新的西红柿菜品。
这样一来,长风酒楼的生意更加惨淡。
长风酒楼的东家张大贵背着双手,满脸阴沉地看着门可罗雀的自己酒楼,
半晌,往后挥了一挥手。
酒楼掌顾长生谄笑着迎上:“东家,有何吩咐?”
张大贵看了顾长生一眼,表情意味不明。
顿了顿,张大贵道:“给聚贤庄供菌子和西红柿的人,你查到了没有?”
顾长生点头:“回东家的话,已经查到了,就是一个黄毛丫头。”
张大贵双眉一皱:“什么?一个黄毛丫头?”
他一直以为聚贤庄的背后供菜的是哪家神秘有来头的菜品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