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过来有点远,早晨很早出门吧!”
朱文道:“可不是,天不亮就要从家里走。”
“哎哟,不容易。我家就住在这附近,以后我给你把位置占着,你万一来的晚一点也不怕没位置。”
“那太感谢了。”
朱文说着,切了一大块猪肝用荷叶包了送给大爷。
大爷推拒不过,也就坦然收下了。
“五弟,你在这里守摊子,我去猪肉摊把晚上要卤的东西买回来。”今天不买回去,明天就没得卖了。
朱涛:“大哥,你知道猪肉摊在哪里不?”
“我哪还能不知道。”镇上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就那么一个肉摊,还能找不到嘛。
朱文说着,就走了。
没多久,又空着手回来了。
朱涛以为没买到,忙问怎么回事。
朱文说:“不用操心,都买好了,那卖肉的屠夫实诚,人挺好的,他说东西先放他那里,等我们要回去的时候去他那里拿就是了。”
说完挠挠头,语气疑惑:“以前也在他那里买过几回肉,怎么没觉得他那么好说话呢。”
朱涛:“可能我们是他的大客户吧。”
确实是大客户,三个猪头,三副下水,十二个猪蹄,把张屠夫今天杀的三个猪头的杂碎都包圆了。
有了第一波接待顾客的经验,朱文两兄弟胆子也放开了,又是吆喝又是热情给人试吃,用不了多久,所有的卤味全部卖完。
俩人心情极好,收了摊跟周围的摊贩道别。
两个大男人也没有要逛街买东西的想法,从张屠夫那里拿了东西就去镇口等朱晴晴一起回家。
朱晴晴这时候已经把男子身上的伤该缝缝该包扎包扎,庆幸的是没有断骨头,难怪还能翻院墙跑人医馆后院。
从屋里出来,朱晴晴写了一张方子给刘大夫。
刘大夫看过方子,对上面的用药搭配暗暗称奇。
“朱姑娘,那人怎么样,能活不?”方腾迟疑了一会,开口小声征求朱晴晴的意见。
这两天他爹和他娘回老家探亲去了,他一个人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报官。
本来这种事情没啥说的,直接报官由衙门出面处理就是。
私闯民宅是大罪。
可方腾总觉得还是问清楚那人情况了再说。
因为要是报了官搞得人尽皆知,而那人又活不了,死在自家医馆的话,到时候可能别有用心的人会造谣是仁济堂医死了人,对医馆名声不好。
医馆的利益肯定是要放在首位的。
他要确定这人能活了再报官。
“活应该能活。”朱晴晴看了一眼四周,对方腾道:“咱们屋里去说。”
不知为何,朱晴晴总觉得那男子和卫志远应该有点联系。
有可能这人就是来找卫志远的。
而那些黑衣人的同伙,也来了。
如果医馆把男子的事报告镇衙,她可以肯定,黑衣人那边肯定嗅着味儿就来了,男子在这种情况下,必死无疑。
可如果不报官,那么医馆极有可能被置于危险的境地。
现在只能赌,赌男子跑的快,甩开了黑衣人,赌黑衣人还没到杨柳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