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让保镖愣了愣,抬头看过去。
这声惨叫不是陆染染传来的,而是秦玉轩。
保镖刚抬头,就看到秦玉轩被人猛地踹了一脚,脸往下,扑通跌在地上,溅起不少灰尘。
现在天色本来就晚了,外面已经亮起路灯,相较之下,走廊内反而要暗一些。
他们只看到逆光的高大人影,迈开长腿,大步走了过来。
秦玉轩被刚才那一脚踹跌个狗吃屎,一张脸先落地,跌得鼻骨也断了、嘴角也破了,本来还算能看的脸,此时狼狈得要命。
“马的!是谁!谁踹的我!我他妈——啊!!!”
男人又是毫不留情地一脚,这次却不是踹在秦玉轩身上,而是直接踩在他头上。
将他那张脸,狠狠踩下去,和肮脏的地面贴合着。
“放开她。”
男人踩得秦玉轩翻不了身,又抬起冷冰冰的眸子,于昏暗中盯着抓着陆染染的保镖。
莫名地,明明对方只有一人,但保镖却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太过可怕……
那双眼睛,像是狼一样……
不自觉地松了松手,但想起自己毕竟是跟秦玉轩领薪资的,又连忙抓住。
男人微微眯了眯那双紫色的眸子。
秦玉轩再度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他被男人随意一脚,踢到了走廊一侧,再不动弹,昏死过去。
下一瞬,男人倏地靠近了那些保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掰起其中一个人的手,往人体结构的反方向一折——
保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捧着自己绵软无力,显然已经断掉的手,疼得鼻涕眼泪横流。
而另一个保镖情急之下,这时也顾不上想什么保镖的职责、工资之类的事了。
他丢下陆染染,转身就要朝洗手间里躲,却被人拽住后衣领,猛地往前一拉。
保镖也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男人上前,辨认出刚才是哪只手碰的陆染染,直接一脚踩住。
保镖似乎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像只无法翻身的乌龟一样,拼命挣扎,却没有任何用处。
“总裁,这里需要我做什么吗?”
很快,有其他人进来,却不是来帮他们的,而是这个男人的人。
来人对男人说话的语气恭敬无比。
“把她带回车上,我晚点过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命令着,明明好听悦耳的声线,却蕴着一股叫人胆寒的戾气。
来的人立刻带了陆染染出去。
走廊里,就剩昏迷过去的秦玉轩,被手臂断掉的痛处弄得几乎失去意识的保镖,以及他脚下踩着的这个。
男人垂眸,盯着脚下这个。
他在手工精致的定制西装裤袋中,摸了摸,摸出一把寒光凌冽的军刀。
蹲下,冰冷的刀刃挨着了保镖的皮肤。
保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大喊起来:“不、不要……不——”
凄厉的惨叫一直传到外面。
陆染染身上披着凌宇给她的南司瑾的西装外套,回头看了一眼。
凌宇替她挡着房车车门上缘的部分:“少夫人,上车吧。”
陆染染点点头,收回视线,上了车。
她可以想象南司瑾为什么要让凌宇送她回车上。
里面的景象必然是……
那次偶然闯入他亲手对叛徒用刑的画面,还是有些清晰。
南司瑾对不用手下留情的人,从来不温和,否则,就不会有恶名在外的声誉了。
秦玉轩是纯属自作孽。
她在试镜的时候,已经多次很明显拒绝他了,但秦玉轩就是不死心。
见她一人落单后,还想逼她就范。
这种人,也不值得同情!
至于南司瑾那边……
他应该会有分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