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修被萧时烟的目光盯得有些厌烦,他不喜欢萧时烟这副吃人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发毛,犹如看到震怒时的萧启蘅一般,让他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若皇后只有锦安这一个公主,那孤就将最好的皇儿过继到皇后膝下,无论如何,时烟永远都是孤的皇后,将来最尊贵的太后。”
楚琰修虽不想回答萧时烟这些无聊的问题,但他对萧时烟的哀求还是做不到充耳不闻,漠不关心。
“呵,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我用我的命,换锦安一世安宁,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萧时烟倒是没有想到楚琰修会这般“深情”,就连过继这种戏码都能想到,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吧?
萧时烟一念及此,心中顿感凄凉,她看着楚琰修顿时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
“皇后这是在说什么?”楚琰修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但下一秒,他那原本漠然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立即上前一步,想要将萧时烟控制住。
但萧时烟的动作比他快上一步,只见萧时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而那匕首此刻径直的插进萧时烟的胸膛,一瞬间,鲜血从萧时烟的嘴角流出,萧时烟的身体也缓缓向后倒去。
“皇后!住手!”
楚琰修上前一把接住萧时烟,同时朝着殿外焦急的呼喊道,“来人,快,快传太医令,快!”
“时烟,你怎么样了?你别怕,孤会救你的,孤会救你的,”楚琰修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的灌入萧时烟的体内。
但萧时烟的伤实在太重,已经伤及心脉,加上萧时烟本就没有求生的意志,没有主动将灵力吸收,楚琰修的灵力输送得再多也于事无补。
“萧时烟,你究竟要做些什么?”见萧时烟不接纳自己的灵力,楚琰修顿时暴怒,他冲着萧时烟怒喝,但萧时烟只是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冷笑。
楚琰修见状立即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药,喂进萧时烟的口中,却不想萧时烟却将淡然的丹药吐了出来。
“楚琰修,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可真难看,你杀我父母,屠我亲人,却要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待你如初,是你太天真,还是你从未了解过我的为人?
从你将萧家定罪的那一刻起,我们便不再是夫妻,而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我自知以我的能力杀不了你,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多想将这把剑插进你的胸膛,为我父兄报仇,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若是这样做,我保不住我的锦安,而以我的修为,也根本不可能接近你,所以我只能用它结束我自己。
我自知你是爱我的,但你更爱这江山社稷,我虽灭不了你的国,但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你最爱的人,从此,这世间再不会有人爱你。”
“不,不,孤不准你死,萧时烟,你是孤的皇后,你说过的,哪怕是天下人都负我,你也不会负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楚琰修,此生我最后悔的事便是遇上你,我萧时烟用我的命诅咒你,从此你将得不到任何人的爱,孤独永驻,最后不得善终。”
萧时烟看着慌乱不已的楚琰修,她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的笑,不是笑楚琰修对自己有情,而是笑自己死了,他将愧疚一生,并且能借着这份愧疚护下自己的锦安。
“烟儿,烟儿,不,不要睡,不要睡,烟儿,烟儿,我错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萧时烟带着满腔的怨恨闭上了双眼,楚琰修抱着萧时烟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这一日,整个扶阳城都弥漫着低沉悲戚,萧家彻底垮了,他们大禹失去了他们的镇国将军。
而皇宫内更是布满了惊恐与不安,楚琰修抱着萧时烟的尸体不撒手,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气,皇后宫中的人全部被诛杀,整个皇宫内弥漫着帝王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