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堂神情十分坦然,他刘家这些年饱受排挤,若非是刘家有医术傍身,他刘家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如今山河动荡,人心不稳,这王朝已经到了更迭的时候,他刘家自然是要明哲保身,眼前之人气势不凡,又是萧家后人,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此外,最近这两年大禹内忧外患,他早就猜到定是有高手在背后谋划,若他猜得不错,眼前这位小公主就是这背后之人。
“刘叔当真这般信我?”面对刘正堂的示好,明显是在夜熙洛的掌握之中,但她还是想再试探试探。
“所谓良禽折木而栖,我刘家势单力薄,本就岌岌可危,当年我刘家唯一的憾事就是不能救萧家于水火,我与父亲都愧对萧家。
如今小姐归来,想来已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楚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等效忠小姐,为小姐尽犬马之劳,无论结果如何,我刘家绝无怨言。”
刘正堂言辞恳切,夜熙洛知道,这些年他们刘家在扶阳城举步维艰,处处受人排挤,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所以他们早就对楚家生了二心,自己的出现只是恰好让他们有了一个合适的选择。
当年刘家本就与萧家交好,而自己又是楚家血脉,他估计已经猜到皇室的动乱与自己有关,猜测自己是冲着楚家皇位去的,所以提前选择站队。
“既使如此,那就请刘叔回去告诉刘老先生,请他去找梁世昌将军,说我回来了,让梁世昌将军明晚到扶月楼一见。”
“小姐,这梁将军如今可是七皇子阵营里的人,他能效忠于您吗?”刘正堂闻言还是有些迟疑,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能否效忠于我,那是我的本事,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即可,记得要刘老先生亲自前往梁府告知。”
“好,小人记下了,那您的病症?”
“若太子问起,就说我所中的毒可解,但所需药材十分昂贵,而且需要时间调养,在治疗期间不能面见任何人。”
“我懂了,”刘正堂立即明白夜熙洛的用意,接着便离开了王府。
很快,太子楚禾就派人送来了很多名贵的药材,这些药材全部进了夜熙洛的空间。
而夜熙洛也因此不用见到楚禾,房门紧闭也有了说辞,这让夜熙洛有了更多发挥的空间。
晚上,夜熙洛早早的用完膳,在修炼完后穿上黑色的夜行衣,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消失在王府。
大禹国皇宫内,此时的宫殿大部分都灭了灯,陷入了黑暗之中,但皇宫的制高点依旧灯火通明,巡逻的侍卫来回穿梭在宫殿的各个角落。
夜熙洛在来之前就看过了皇宫的布局图,与十二年前并无差异,凭着记忆,夜熙洛的身影出现在了她最思念的地方。
凤栖宫外,夜熙洛看着眼前的牌匾,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十二年了,她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