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我去游乐场，带我吃好吃的，给我买好多新衣服和新学期要用的书包和文具。”

“直到爸爸的公司越来越忙，忙到经常出差。”迪牧的眼睛看着远方:“争吵开始。我妈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无时无刻都想黏着爸爸，要爸爸陪她，一天打很多电话监视我爸爸，她甚至怀疑我爸爸在外面有女人。”

“你爸爸是不是对你妈妈太冷淡了，她才会没有安全感。”张妙音说。

“没有，她就是无理取闹。”迪牧似乎很不喜欢他妈妈，说到这，他语气变了:“她就是个废物，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还得我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

“她觉得自己抛弃一切嫁给爸爸，牺牲那么多，爸爸却连陪伴她的时间都没有，她感到非常不值得，动不动说后悔，毫无理由找爸爸吵架。”

她就是个疯子。

“你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张妙音只能这样理解。

“对，她病了，得了一种没有爱就会死的病。”

迪牧的眼里开始变冷:“我家对面有个男人，经常趁爸爸不在的时候敲我们家的门，说风趣幽默的话逗弄她，时不时送一些小礼物讨她欢心。”

迪牧语气一点点变冷，他甚至不叫妈妈了，而是称呼她。

“我不喜欢那个男人，甚至讨厌他，他看她的眼神让我作恶，有一次我控制不住动手咬了他。

“她为了这个男人打了我耳光。”说到这，迪牧黝黑的眼睛微微晃动，透着一股委屈。

张妙音心疼极了，身为母亲她怎么下的了手，小迪牧那时得多伤心无助。

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无声安慰。

她已经猜，他妈妈应该是出轨了。

“我爸爸还不知道，她和对面的那个男人嬉笑打闹，和他一起看电视逛街喝咖啡，两个人越来越亲密。他还傻傻的以为她找他吵架是因为没有时间陪伴她。”

“一次次的内疚，一次次的道歉。”

小时候他也不懂，还以为是因为他的不懂事造成父母感情不和。

有段时间还特意的跑去讨好那男人。

不止爸爸傻，他也傻，其实是她变心出轨了。

“在我九岁那年，母亲节那天，我带着礼物回去找她。”

“那时她不在，我躲进了房间的衣柜里，想给她一个惊喜。”

说到这，迪牧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微微晃动，嘴巴几次张合闭上，脸带痛苦。

张妙音的心也跟着揪紧，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是迪牧从敢不言说的痛。

“透过缝隙，我看见那个男人和她搂搂抱抱的进了房间，他们在互相亲吻对方。”迪牧难堪的闭上眼睛。

这种事，他回想起来都快觉得恶心。

“那时候我九岁了，朦朦胧胧的也懂的一些，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更何况他们污言碎语，还在辱骂我爸爸。”

“我冲到那男人面前，拿画砸他拿花扔他，骂他，不要命的咬他。”

“那男人打我，骂我贱种，她无动于衷。”迪牧控制不住的发抖，眼角染上红晕:“我被推倒，后脑勺撞到柜角，磕破了一个大口子，留了好多血。”

她终于知道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