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忙了一天汤圆的事情，临睡前才想起祁芸，连忙给她打了个电话。

“小芸芸。”

祁芸虚弱地笑了笑，“甜甜姐。”

“你回去之后，顾长垣有没有又对你做混蛋事？”

“没有。”

“真的？你别护着他，要是有你跟我直说。”

“真的没有。”祁芸的笑声轻轻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听得沈甜心疼不已。

“你干嘛非要去顾家休养呢，顾长垣怎么照顾得好你。”

“他毁了我的一辈子，就算照顾我也是他该做的。”

沈甜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话坏话全都说了，可祁芸就像一扇紧闭的大门，把所有话都拒之门外。

“甜甜姐，你别骂我了，也别心疼我了。我活该。汤圆怎么样了？好转了吗？”

沈甜把汤圆和沈清微的事情告诉祁芸，祁芸的反应不再平淡。

“汤圆怎么可能会对沈清微……这是有什么误会吧！”

“谁知道呢。不过不管是什么，只要汤圆能好就行。”

沈甜和祁芸聊得正畅快，祁芸忽然说：“甜甜姐，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

祁芸刚挂了电话，顾长垣就在外面敲门。

她苦笑，至少顾长垣学会敲门了。

“我要睡了，什么事？”

顾长垣眼神暗了暗，他明明听见祁芸跟沈甜打电话，偏偏他一来祁芸就要睡了，摆明了是不想见他。

他偏要见。

顾长垣推门而入，祁芸好像早就想到他要进来了一样，淡淡地看他一眼。

“什么事。”

什么事？顾长垣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能想了个蹩脚的借口，“你药吃了没。”

“吃了。”

“我不信。”

祁芸两手一摊，“你不信就算了，我也没办法证明。”

顾长垣咬着牙，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祁芸，沈甜跟你说什么了。”

“沈甜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自己的想法。”

“祁芸，你现在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么。”顾长垣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

“那我应该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祁芸不解地看着顾长垣，“我们是什么关系？”

见她又提起这个话题，顾长垣的脸色刷得黑了。

祁芸看见顾长垣的手慢慢握成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她知道顾长垣的脾气肯定忍不了，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手打她。

但是意外的，顾长垣慢慢松开了拳头，转身离开了。

祁芸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太大反应，宛如一具心神俱灭的死尸。

顾长垣不舍得对祁芸发作，却舍得对陆睿和沈甜发作。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质问陆睿，沈甜都教了祁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