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过你恨他。”秦言咬着牙,满眼通红,目光坚定,“你说过的!”
他眼中的失望和痛苦,是这么多年来,沈甜从未见到过的。
他们在国外的时候,秦言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回国之后,对她也是处处关心,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柔和的。
从来没有,也未曾出现过这般让人揪心的眼神。
“秦言。”沈甜挪开视线,低声道:“我们原本就只是为了利益的关系才决定结婚的,现下也好,正好”
“沈甜!”秦言打断沈甜的话,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忧伤,“你当真如此狠心?”
“不是我狠心”沈甜无奈的叹气,“我只是选择了更适合我们的方式。”
说罢,沈甜低下头来,严肃道:“我还有工作要忙,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先出去吧。”
公事公办的模样,全然没有心软之说。
秦言痛心疾首,愣愣的盯着沈甜。
然而那人一门心思全都在工作上,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秦言。
良久,秦言沉默的转身,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沈甜手中的笔停下。
“对不起。”
呢喃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回荡,若风般轻抚。
秦言走后,沈甜陷入了循环。
回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惨痛的教训告诉沈甜,不应该回去。
然而秦氏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却身不由己。
如此翻来覆去的纠结,直到韩越的电话打过来,沈甜仍旧待在公司。
“沈小姐,您不在家里?”韩越疑惑的问道。
“嗯。”沈甜漫不经心的应道:“怎么?”
“陆总要见你。”
陆睿醒了?
沈甜抬眸,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都已经这么晚了,也该醒了。
若是不出意外,她此刻本应该在医院的。
然而沈甜接了这个电话,却越发的不想见到那个人。
“嗯,醒了就好。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
说罢,沈甜挂断了电话
韩越愣愣的看着手机,脸上竟是迷茫。
“怎么?”陆睿靠着枕头,面色苍白,“什么时候到?”
“陆总”韩越低头,“沈小姐挂电话了。”
“什么?嘶——”
韩越连忙按住陆睿,急道:“陆总您别着急,这还在输液呢!”
手背刺痛,陆睿毫无反应。
目光冷冷的盯着韩越,如同冰窖。
“把人带过来。”
韩越苦笑:“陆总,跟着沈小姐的人被拦在沈式外面,我们进不去。”
自沈自山那事之后,沈式的安保系统,可谓是全方面的。
深知此事的陆睿,眉头皱得更紧了。
“什么时候结束?”他问。
韩越微愣,试探着问道:“陆总您指的是?”
冷冽的眼神瞬间看了过来,陆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医生说,这瓶弄完,暂时没有了。”
“找人开车,弄套衣服,一会我要出去。”
“可是陆总您的身体”
“还不快去?”
“好的。”
瞧着韩越利索的走出病房,陆睿靠着枕头,盯着天花板。
不过是半天功夫,就跑得不知去向,沈甜,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