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一个敢叫一个敢应,等到孙锦书带着吃食过来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这一大一小父子俩幼稚的斗嘴。
“母后,您也在。”
“嗯,好香啊,小锦今天中午吃什么?”
“蟹黄面,马上就要中秋了,螃蟹正是膏满肠肥的时候,肉质紧实吃起来正合时令。”
一家四口像是普通人家一样,在养心殿的偏厅里用膳,孙锦书把特地挑出来的蟹黄拌面糊糊给夏无忧留了一碗。
“小锦,蟹肉寒凉,小心无忧闹肚子。”
“不会的,这里头只有蟹黄没有蟹肉,也不敢给他吃蟹肉。”
“那就好。”
一顿午饭愣是变成了夏无忧小朋友的夸夸专场。一会儿叫祖母一会儿叫爹,一会儿叫娘,愣是把三个长辈叫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的,让人高兴的一顿饭光夸他去了。
饭后,夏无忧被秦乐抱着跟太后回慈宁宫睡午觉去了,夏怀剑拉着孙锦书把西北大捷的战报看了又看,感慨道。
“天下百姓,所求不过吃饱穿暖活下去而已,这些贪官污吏胆大包天,居然把粮仓里的粮食转手卖掉了。
他们锦衣玉食,奢靡浪费,却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忍饥挨饿,冻饿而死,可见朝廷对于他们这些人还是太过于纵容了。”
“那这次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孙锦书看出了夏怀剑眼里的杀意,但是觉得让他们轻易赴死还是太过便宜他们了。夏怀剑听了孙锦书的话以后,冷笑一声。
“我已经下旨了,让征西军把所有的贪官污吏集中到一起,让他们和普通百姓一样开荒种地,直到种出来的粮食和他们卖掉的一样才能接受审判。否则的话,就这么一直种下去吧。”
“果然是个好主意呢,以后还可以在各地推广一下,抄家以后,让他们去做他们该做的事,卖掉粮食的种粮食,卖掉珍珠的去采珍珠。”
“是啊。”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战后人口缺乏,为了休养生息,也绝对不能在短时间内大规模的展开杀戮,一定要稳住才好。
夏怀剑和孙锦书在这一方面的想法不谋而合,孙锦书把食为天开到京城周围,版图在不断扩大的同时,也在各地修路。
这几年从京城去往各个城池的官道已经修建的极为平坦开阔了,就算是下雨天也没有那么泥泞和坑洼难走。
夏怀剑大力提前人口发展,二十岁之前成婚的可以免除一年的赋税,二十五岁之前生下两个儿子的免除五年赋税,两个女儿的免除两年,一儿一女的免除三年。
虽然孙锦书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根据根据大夏的法律,赋税征收的对象是十六岁以上的男丁,其他的只有田税,对女子没有那么苛刻。
听了这话以后,孙锦书才明白是自己多虑了。本来以为男女都要征收,其实只有男丁征收赋税,对于女子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也算是某种程度上让女性没有那么被嫌弃了。
九月二十七,征西军回京,夏怀剑在大殿上特地设庆功宴为各个将领庆功。
酒酣之时,赵世昌醉醺醺的从座位上走到大殿中间跪下。
“皇上,微臣这辈子没有心服口服过谁,对于您,微臣是心服口服。”
赵世昌跪在大殿中央高呼万岁,先锋田常已经醉迷糊了,唯有大将军杨逸从容不迫地跪到赵世昌身前给夏怀剑解释他们去了西北以后,是怎么和当地的百姓打交道的。
大概说了一下后,杨逸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奏折呈上。
“皇上,事情的经过微臣已经写到奏折之中,还请您御览。”
夏怀剑收下奏折后这才宣布宴会结束,让大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