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周宅门外,就见叶家司机开着一辆宾利等候多时,叶祎绫对着周聿回头,说了一句等一下,便朝车内跑去,从药箱里翻出一管烫伤膏,递给周聿:“你不用送我了,记得回去抹药。”
少女转身径直上车,荡起的青色裙摆轻轻拂过黑色的裤腿,随风飘来的一股淡淡的苦桃香,周聿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嘴角噙着的笑漠然收起,神色不明地翻了翻手里的药膏,嗤笑一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离去。
“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哪敢惹叶家大小姐,爸刚才什么意思,砚轻还能不能去了,真要给我给叶祎绫道歉嘛,再怎么我也是长辈阿。” 方芝雅声音焦急,说个不停。
抬头就见周聿没骨头似的地靠在树边,浑身懒洋洋,眼里满是嘲讽,似笑非笑的斜倚,不知听了多久,方芝雅顿觉气从心来:“真当自己攀上叶家大小姐就麻雀变凤凰了,你也不想想叶家怎么看得上个私生子。现在摆谱,等婚约解除了,不还是阴沟里的老鼠。”
周森一言不发,似是赞同,又像是不屑。周聿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地样子,嘴里叼着的烟泛着火光,明明灭灭,似乎是对她的话没兴趣。
两人自觉无趣便离开了,周砚轻路过周聿时,脚步微停,嗓音诚恳:“汤的事,我替我妈给你道歉,我让刘叔给你拿了药。”
周聿想起少女递给自己药时,指尖划过自己的手心,温暖滑腻,像是羽毛轻浮,泛着痒意。不由控制的想起在撕夜的那个晚上,眸色暗了暗,暗骂一声,伸手扯开一颗衬衫扣子,将嘴里的烟掐灭,大步朝院外走去。
叶祎绫坐在车里,回想着周聿临走时的笑容,清浅风流却毫无真心。比起年少时,他似乎爱笑了许多,只是笑意从不达眼底,若说年少时的周聿就像一匹恶狼,阴骛嗜血,从不遮掩,如今倒像是一条毒蛇,藏着信子,叫人看不真切。
半个月前,叶祎绫回国,和几个好友出去聚会,玩到兴起,去看撕夜的“神奇星期三”,撕夜不是什么名流高档会所,但其背景复杂而强势,各种玩法层出不穷,尽管收费高的离谱,每次活动依旧是一票难求的盛况。
京港夜场圈,有着 撕夜一晚,金阑八百 的盛言。金阑作为京港的龙头名流会所,八楼包厢素来以千金一刻之称,虽有夸张,但撕夜风头确实一时无二。
叶祎绫虽说23岁,但正儿八经的恋爱却是一次没谈过,没想到“神奇星期三”竟然是,一群肌肉美男脱衣舞,实在是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