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祎绫和梁意鸢去了后台,因为佩妮洛普早就和叶祎绫说过要赶回家给女儿过生日,无法共进晚餐,就在后台寒暄了一会儿。
周聿和秦绪在走廊等候,周聿刚才抽烟时候解开了一颗扣子,隐约可见领口下面得一排牙印,秦绪眸底带着揶揄:“啧,啧啧。纵欲伤身”
周聿单手插在裤兜,一只手还在把玩着佛珠,仰头混不吝的盯着秦绪:“你有机会伤吗”
秦绪黑着脸抽了一口烟,又想起昨晚被梁意鸢踹下床的窘迫
她就是拿他当鸭子使唤,来兴致了就不拒绝他,没兴致了就对他弃之如敝屣。
坏女人!
周聿看他这副样子还挺好奇:“你们俩为什么分手?”
秦绪懒懒吐出口烟,回答的满不在意:“因为我没继承权”
周聿淡淡点头。
他大概能猜到20岁那年秦绪在意国喝醉,打电话边哭边骂的是谁了。
啧啧,怪不得梁意鸢这会儿这么不待见他。
梁意鸢是梁家二房的女儿,梁意鸢亲生母亲去世后,梁父再娶,没想到还是生了个女儿,之后又是一个女儿,最后才生出了个儿子。
梁父本就重男轻女,继母生完儿子后对梁意鸢越发不在意。
梁意鸢和两个妹妹关系并不好,加上母亲去世,在梁家处境更是举步维艰,若不是梁意鸢性格强势,梁家两位老人又对她多加宠爱,恐怕她早就在梁家待不下去了。
梁意鸢若想在梁家有一足之地,不可能和一个没有继承权的结婚。
秦绪不爽,也不想让周聿顺心:“你倒是能沉住气,叶家现在的发展势头,隐隐要居于季梁之上,叶祎绫更不可能嫁一个没继承权的了”
周聿黑眸翻涌着风雨,拨弄着佛珠的指腹用力到发白,面上却带着笑意:“可是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哎”
秦绪:“呵呵”
老子跟你说正事,你跟老子秀恩爱?
周聿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暖黄的灯光将他深邃的五官映的立体,长睫垂下浓密的阴影。
秦绪恶狠狠抽了一根烟,眸色黯的没有一丝光亮,也是,他有什么好操心的,周家的港口都控在他手里,那么早就开始筹谋,周聿只缺一个名正言顺插手财团的机会,哪像他。
发了毒誓不会做秦家的继承人,这辈子就这样了。
夜晚下起了小雨,湿漉漉的地面反射出灯光和车影,从廊桥看去,满是金光绚烂的夜景。
豪车络绎不绝,出租车落客点往来打扮精致的游客,电话亭亮着暗黄的灯光,红色巴士缓缓移动。
一半纸醉金迷,一半烟火市井。
在秀场玩了两个小时,叶祎绫和梁意鸢摸索了点门道,赢了几把,总觉得不尽兴,非要拉着周聿和秦绪去当地知名赌场玩,连晚饭也是吃的敷衍。
在赌场进去没到一个小时,两人光荣的输光了两次筹码,梁意鸢就不明白了,明明在车里周聿每次都能算个八九不离十,她俩也认真听讲了啊,怎么就一把都赢不了。
叶祎绫咬着唇,吩咐保镖再去换两百万。
周聿没想到叶祎绫对这个东西这么着迷,强势拉着她去了餐厅休憩区,周聿将叶祎绫抱在怀里,沉着声问她
“宝贝觉得很好玩吗?”
叶祎绫还在期待等会儿要玩什么,点点头:“好玩,我想玩21点,我还想试试百家乐”
德州扑克太累了,不想玩了。
周聿眸色沉沉看着她,语气严厉:“乖宝知道刚才输了多少吗?”
叶祎绫摇摇头:“大概五百多万?”
周聿:“你胜率多少知道吗”
叶祎绫:“不足50”
周聿捏了捏她的下巴:“是27.8%,也就是你玩十把,最多赢三把”
还是在他时不时拦着她下注的情况下。
叶祎绫:“好低。”
“那你还想玩”
叶祎绫有点委屈:“我就玩几把,赢一点就走,我下午都没怎么赢”
“你总不能因为我菜就不让我玩吧”
周聿被她这种思想逗乐了,明知赢不了还想赢。
他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鼻尖,轻声哄着:“不是不让你玩,是你下午已经玩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