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飏看了看那人,一袭文士装,白脸长髯,白色长衫,纶巾折扇,看似极其潇洒。
“老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管你欢迎不欢迎!欢迎,老爷要过去;不欢迎,老爷还是要过去!”风轻飏并没有因为那老头儿风度翩翩就给他好脸色。
“哟呵,还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书生好笑地道。
“一般般,比你强那么一丢丢!”风轻飏嘲讽地道。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会死得很惨的!”
“这话还给你,好像也挺合适!都是金丹大圆满,不知谁给你的勇气,冒出这么大个泡来?”
“苑老,和他啰嗦什么?既然他不愿意滚,弄死算了!”说话的是一个满脸不高兴的小老头儿。
小老头儿个高不足一米五,个小像个小学生,但胡子却挺茂密,藤蔓般爬得几乎满脸都是。
“你说弄死谁呢?”风轻飏身形一晃,便来到了毛脸小个子老头儿背后,并把一把灵剑架在了他脖子上,嘴里的话犹未说完,“是我?还是你?”
风轻飏动作之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风轻飏就把剑架在了小老头儿的脖子上。
“我去!这是什么速度?元婴老祖也没这么快吧?”身后那帮看热闹的有人惊呼。
“瞬移!绝对的瞬移!这伙计牛逼了!难怪他敢独自一人闯上山来!”另一个人也惊呼了起来。
围观的人惊得都几乎呆了,那毛脸小老头儿可就不只是吃惊了,更多的是恐惧,没长毛发的部位变得煞白,浑身颤抖,有如筛糠。
“弄、弄我,弄我,哪敢弄、弄您呐!”小老头儿声音颤抖,言不由衷,认怂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哈!”风轻飏笑着,手中剑一拉,便见一道血剑射向空中,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啪”地掉落地上,骨碌碌滚下山去了。
“我去!这也太狠了吧?人家都变相求饶了,竟然还是一剑杀了!”林子里跟来的人中,又有人低声道。
“小声点,人家那速度,说不定你话还没说完,头就掉了。”另一个人提醒道。
风轻飏身形再晃,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笑看着那个吓傻了的书生问:“喂,咱们刚才说到哪里了?你接着说!”
书生慌忙朝风轻飏行了个礼,抱歉道:“对不起,刚才是晚生冒犯道友了。道友既然坚持要上山,就请自便,自便!”
书生说着,侧身让道,低眉垂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轻飏还有正事要办,不想把事情扩大化,于是把头一抬,双手一背,目不斜视,昂首便朝山上走去。
书生一直保持侧身让道的姿势,直到风轻飏消失在视野之外,才敢站直身子。
“那个瘟神终于走了,今天可算是捡了条小命!”书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长地松了口气。
风轻飏一剑斩杀一个金丹大圆满,速度之快,堪比瞬移,大约吓住了其他金丹修士,走了很远的路,也不见别的人出来拦阻。
风轻飏见没人拦阻,便不再客气,提了一口气,脚下发力,径直朝云不雨的洞府疾掠而去。
中南山本就不大,他这一疾掠,很快便来到了云不雨的洞府外。
这是一座小山头,一座小窑洞,洞外一个五六十平方米的小坝子。
风轻飏站在小坝子里,正想如何破门而入,那窑洞的门却突然自己开了。
风轻飏眼前一花,便见几十个黑色人影“嗖嗖嗖”地闪掠而出,撒豆子般,撒向坝子上空十余米高处,围成一个环形。
埋伏?
风轻飏心中突然一凛。
撒向空中的,是四十多个元婴老祖,清一色老男人。
这些家伙境界有高有低,高的三重,低的刚刚破丹成婴。
这些家伙怎么会埋伏在这里等自己?
难道云不雨识破了自己的易容术?
“来者可是风道友?”
当豆子撒满天空,最后一粒却没有升空,从洞府出来,站在门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