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玄驹应道,便退下了。
这边韦筠销毁掉断肠草之后,便前去芙蓉客栈找温叶庭叙旧。
“温兄,温兄,你在吗?我回来啦!”韦筠在温叶庭房间外喊道。
温叶庭在房内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起身开门,欣然笑道:“韦兄,事情都解决了吗?”说罢便引他进门,替他斟茶。
“差不多了,就等蜀州给出解毒之策,送回秦都便可。你近来可好?”
温叶庭见他神色轻松,便回道:“一切照旧。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韦筠憨厚笑道:“当然是去看望朝颜姑娘啦!”
温叶庭听到此回答,愣了一下,无奈望着他说:“也是,是你会做之事。既然你已来,锦云城应该也不会再追究那日夜袭之事了,她们也不必再深居简出了。你速去通知一下她们吧,顺道也去看望下朝颜姑娘。”
韦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求道:“温兄,你同我一起吧,我怕自己又口无遮拦,你在我安心些。”
温叶庭对他真是无计可施,只得与他一同前往。到了住处外,两人却都不敢叩门,你推我让。夕颜外出采买回来,见他二人鬼鬼祟祟,质问道:“喂,你们干嘛呢?在别人家门口东张西望的。”
韦筠被夕颜吓了一大跳,心底有些发怵,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小心答道:“夕颜姑娘,我们绝无歹意,是专程前来道谢的。”
夕颜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好,谢意我会转达的,你们走吧。”
说罢便开门进去,想要关上门时,却被韦筠一只脚卡住门槛,夕颜瞪了他一眼。
“诶,夕颜姑娘,让我们进去吧,我们真有事,我想见朝颜姑娘。”韦筠哀求道,脚还不停往里探,半个身子都卡在门缝里。
“见朝颜?那好说,见我就等同于见她了,来,你见吧。”夕颜故意气他道,一边还往外用力,压得韦筠大喊救命。
温叶庭被他俩这嬉戏打闹的样子给逗笑了,“好了好了,韦兄你往后一些,小心受伤。夕颜姑娘,我们前来确是有事,需同夫人交谈,绝不是来此无聊消遣。”
夕颜见温叶庭一脸恳切,松口道:“好,进来吧。”
她将门打开,径直往里走,回头嘱咐道:“关门!”
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进院内堂屋,玉茗见是他二人,责怪夕颜道:“我说怎么门外吵吵闹闹,许是夕颜你刁难人家。”
夕颜把采买的家什往旁边的桌上放,抱怨道:“是他二人行为多疑,站在门口却不敲门,左顾右盼。说是道谢,却又是两手空空。我才觉得奇怪,不让他们进来的。”
听罢韦筠和温叶庭两人面面相觑,心想:“糟糕,确实失礼了,哪里有空手前来道谢之意。”
温叶庭便躬身上前,歉道:“夫人莫怪,此事错在我们,我和韦筠汇合后便急着赶来这里,失了礼数,理应责骂,不为过。”
玉茗看向韦筠,心中也已明白几分,问道:“韦公子,事情都如愿解决了吗?”
韦筠拱手答道:“多谢夫人相助,今日我已与州主王淼会晤,他将罪魁祸首依法处置了,我也将那毒物烧毁了,今后秦都不会再受断肠草之苦。近日我会留在锦云城,等候州主给我解毒之策,到时送回秦都救治受毒百姓。此事已尘埃落定,日后你们也可便宜行事了。”
玉茗点点头,没作声。
韦筠未见朝颜踪影,高亢问道:“夫人,怎么不见朝颜姑娘,她在何处?”
“哦,朝颜在庖屋做饭,出门右转即是。”玉茗答道,甚至还妥帖地给他指明了方位。
听罢,韦筠便夺门而出,龙腾虎跃般前去看望朝颜了。
夕颜在他身后啧啧道:“这若是我姐修来的姻缘,不要也罢。不知这月老是否眼拙,从哪里牵来的牛郎如此愣头愣脑的。”众人听后,哄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