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委屈你了。”
“大人,我不委屈。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原本我该殉了主子。
之所以苟延残喘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能得到主人的消息。”
这块木雕亲眼看见主人自上了战场,便再也没能回来。
家中的大门被侵略者的铁蹄踏开,女人遭遇不幸,连孩子都没保住。
后来,他就两眼一黑,被关在各种容器中到处颠簸,最后被不列颠博物馆收入囊中。
“你别担心,等回家了之后能找到的。你主人肯定是个是大英雄。”
“是啊是啊。不像我们,主人都换了好几茬,最后那个连国家都守不住。”
文物们之间总是相互安慰鼓励,不然哪能在异乡度过这悠久的岁月。
炎犀纠正了他们的说法:“你们现在不是某个人的,是整个华夏文明的财富,当然也属于你们自己。”
“我们现在是自由身吗?我听经常给我擦身子的公公说,全天下都是皇帝的。”
“我先走了,你们以后回家自己看吧。”
炎犀还有一些事要做。
“所以到底为什么给我编这么个身份,来旅游的游客不行吗。”
手里拿着报到证明,炎犀觉得自己被斧子坑了。
“哎呀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编的,而且不读书你该有职业吧。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炎犀嫌麻烦,懒得再让斧子改。
去学校的路上,炎犀还撞到一个事故现场。
一名拿着摄像机的小哥哥被一名身穿绿色汉服的年轻女孩子撞到,镜头碎了。
“你小心点。”炎犀拉住女孩的胳膊,“别随便乱跑,快看看碰坏没有。”
“哎不是,你们怎么这样啊。是她撞了我哎,我镜头都碎了。”
怎么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啊,胳膊又不是玻璃做的,还能被自己碰坏了。
炎犀掏出钱包:“镜头多少钱,我替她赔。”
“家人......”绿衣女孩看着炎犀和小哥哥,喃喃自语。
“你替她赔?你是她家人吗。”这是什么大冤种,简直莫名其妙。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啊。”绿衣女孩张口道。
“严格意义上也算是吧,不过你没钱,我替你赔了。”炎犀拉着女孩的手。
“啊,这不行......”女孩年纪不大,但也是自幼接受过很多老师教导的。
“算了算了不用赔。你们走吧。”小哥哥感觉自己遇到了精神病,拔腿就跑。
“哎家人——”女孩朝小哥哥挥手致意,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
“你就是那盏跑出来送信的中华缠枝纹薄胎玉壶?”
“啊你能认出来?那太好了,我这里都好多信,都是大家带给亲戚朋友的。
你能不能把我带回国,我送了信就回来。”
“既然回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啊,华国人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我是被主人好意卖过去的,馆里没有我这种类型,主人为了宣传华国文化便受邀把我做了出来。
我和那些文物不一样,他们原本就是华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