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御看到江挽清递过来的物件,眼底爬上一抹诧异,并掺杂着错综复杂的疑惑。
江挽清递过来的是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人是沈萍。
沈萍是江挽清的妈妈,不,自从黎笙出现后,已经表明江挽清和沈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沈萍只是江挽清的养母。
可为什么这个沈萍是出于什么原因带走小纱纱?又和黎洛洛有什么牵扯?
霍司御收起身份证,锐利的目光转瞬温和,“黎笙,我先送你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他说着去牵江挽清的手,这才注意到江挽清手掌心上有几处细小的血痕。
看着斑驳的血迹,他不假思索地从口袋里掏出珍藏的手巾,细心而轻柔的在江挽清的手掌上绕了个圈。
江挽清再一次见到了这条手巾。
上次霍司御也用这条手巾给她包扎过伤口,那时候手巾染满血,可他还是当宝贝似的带了回去。
江挽清当时觉得这手巾是黎洛洛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有点眼熟,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回去的路上,她问霍司御,“司御,这手巾挺普通的,不过你好像挺喜欢,一直带在身上?”
霍司御视线落到手巾上,却回答不上来。
那年江挽清坠楼的瞬间,他试图拉住她,但她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溜走了,手里只剩下当时扯下来的一块布。
她不允许他见她的遗体,不允许他知道她的长眠之地。
他只有这块布作为唯一的念想。
可这些他当然不会跟江挽清说,人都死了,他的深情和解释都显得虚伪做作。
江挽清见霍司御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再问。
一个小时后,江挽清和霍司御再次回到医院。
小启晟和小纱纱的病房隔着一层楼,江挽清和霍司御分别守在各自的病房里。
江挽清确实感到些许疲累,她望着小启晟的睡脸,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