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对上黎煦尧复杂难辨的目光，淡淡问，“有事吗？”

黎煦尧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他看着江挽清，眼神渐渐柔和，那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只有一抹纯粹的疼惜和向往。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你放心，我不会再说什么让你困扰的话。”黎煦尧向江挽清保证，他跟着一笑，笑容看起来很苦涩，“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黎煦尧的目光黯淡了几分，“前两天我刚得知一件事，原来，原来两年前坠楼身亡的江挽清是我的亲妹妹黎笙，原来我的亲妹妹黎笙当年没有溺水身亡，她还活着……”

说到这里，黎煦尧的声音哽咽了，眼眶也红了一圈。

“你和我妹妹笙笙长得几乎一样，名字也一样，这也许是种微妙的缘分。”黎煦尧感叹，完全没有往深处去想。

“江挽清是你的亲妹妹黎笙？”江挽清装作很惊讶，“那可真是讽刺。”

“的确是很讽刺。”黎煦尧自嘲轻笑，“我帮着那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恶毒‘妹妹’对付我的亲妹妹，最后还把我的亲妹妹给逼死了，呵，真是天大的讽刺。”

黎煦尧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甚至说话都有点哽咽。

“笙笙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在我这个哥哥的身后，我走到哪里，她就根到哪里，她最喜欢吃甜的东西，每次我悄悄多给笙笙吃糖的时候，都会被我妈骂一顿，我不知道什么是蛀牙不蛀牙，我只知道，那是我唯一最宝贝的妹妹喜欢吃的东西，我一定要给她吃，让她开心……”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我们一家人？为什么我这么有眼无珠，轻易被人利用挑拨，为什么……我甚至现在想找到我妹妹的坟墓，想跪下来给她道个歉的机会都没有。”

黎煦尧不停地质问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中。

江挽清看着黎煦尧这般模样，她淡淡道，“也许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