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霍司御破碎的心房里，感受到了一缕暖风。

他朝着她们母女走近过去，刚走到江挽清的身后，霍司御听到依偎在江挽清怀里的小纱纱问，“挽清姐姐，你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样给纱纱念故事书？挽清姐姐的声音好好听，纱纱喜欢听。”

小可爱眨着纯澈干净的大眼睛，乖巧请求的模样看得江挽清的心莫名刺疼了一下。

那么惹人喜爱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有一个那么没有人性的妈妈？

江挽清抬起手轻抚纱纱的小脑袋，她目光慈爱温柔，“纱纱喜欢听什么样的故事呢？挽清姐姐念给你听。”

江挽清已然不再否认自己的身份，虽然之前有几次向纱纱强调过她不是挽清姐姐，但这个孩子仍然一直叫着她挽清姐姐。

或许，在这孩子纯粹的感知里，她从来就是那个友好亲切，会做蛋糕给她吃的挽清姐姐。

“纱纱喜欢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小纱纱扑闪着水灵灵的葡萄大眼，说出了自己所想所念。

江挽清抱起小纱纱安放到床上，跟着从一旁的小书架上找到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书，随之往床边坐下。

小纱纱弯起嘴角，笑容甜甜的依偎到江挽清的怀抱里，安心的依靠着。

她眨巴着眼，抬起小脑袋，一直看着江挽清的脸。

小家伙似乎没在听故事书，更像是在留意江挽清。

江挽清倒是没在意，她微微笑着，语气耐心而富有感情色彩的念着故事书上的文字。

霍司御也没有再靠近，反而是默默地退到了门口。

他也听着江挽清念这个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这个幸福和快乐是结局的故事。

一直到江挽清念到故事的最后，她悦耳清冽的声音讲述，“最后公主和王子就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啦。”

听到这里，霍司御的心一沉。

那一种没入湖底的冰冷窒痛感，令他无法面对今时今日他和江挽清的结局。

那些年里相爱的时候，她也是他独一无二的公主。

江挽清低眸看到躺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的小纱纱，她忍不住俯首在纱纱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她合上故事书，动作轻缓的下了床，并且帮小纱纱将被子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