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挽清眉目如画的容颜上浮现了不悦的神色,霍司御心头一疼。
感受到江挽清在挣脱,他不想放手,不想像当年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眼前溜走,却无能为力。
江挽清快要挣脱之际,霍司御突然一用力,更是紧握。
“霍司御,放开。”江挽清语气冰冷的要求,眼底里更是有着抵触。
“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想过,你会突然掉下去。”
霍司御启唇,低魅磁性的声线从他的喉间发出,他的眼神也在这一瞬时变得异常孤凉。
“我很想抓住你,可是我抓不住,我看着你从我眼前往下掉去,可我最后抓到的只是这一块从你裙子上掉下来的布。”
听到这话,江挽清终于是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块手巾眼熟。
她想起来了,这是那年她去霍氏财阀100周年庆的宴会上穿的裙子,这裙子从设计到面料都是她亲自挑选和制作的,她恍惚坠楼的那一刻,霍司御的确是有冲过来拉她。
但他并没有拉住她的手,可原来他当时用力到扯掉了她的裙摆上的一块布料。
可是,那又如何呢?
江挽清不由地发出一声讽刺轻笑,她用力地摆脱霍司御的手。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告诉我你真的很爱我?告诉我你其实从来没想过要我死?可是霍司御,不要忘记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说我该死,你说我哪怕是死了,你也不会原谅我,你恨我,恨我当初抛弃你。”
说到这里江挽清唇侧的笑意愈加显得讥讽。
“是啊,你是应该恨我,我当时走得那么决绝,你心里对我有怨念是应该的,可是霍司御,就算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为什么连孩子你都不肯放过?”
江挽清说着站起身,指向身侧的急诊室大门。
“那年就是在这里,多多吐血不止被送进医院,医生让我签多多的病危通知书,我想过再也不去找你,打扰你的生活,可多多要死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见到你这个冷血的生父,所以我去找你。”
“那天的雨好大,好冷,我跪在门前,祈求你能出来见我一面,你非但视而不见,反而让黎洛洛那个魔鬼来羞辱我,你为了维护她,把我推倒在地上置之不理,就是那一刻起,我对你再也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