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弦一颤，这是他最没有勇气面对的两个字。

紧跟着他又听到江挽清呢喃。

“多多，妈妈答应你，一定会带爸爸来见你，一定……”

嘶。

在听到这句迷蒙的话语时，霍司御的心上传来万蚁噬心的痛楚。

“对不起。”

他抱紧江挽清，能说的话，却只有对不起。

可江挽清什么都听不到。

霍司御默默地抱着江挽清，心痛的滋味在身体里扩散，无从缓解。

他感受着江挽清身上的体温渐渐地恢复正常后，将她从浴缸里抱起。

他小心翼翼的褪去她身上打湿的衣物，面对着她白净无暇的身体，他隐忍着澎湃的血液，动作轻柔的帮江挽清穿好浴衣，把她抱到床上。

跟着叫来经理，把江挽清衣服拿去干洗。

做完这些后，已经差不多深夜。

霍司御看着躺在床上安睡的江挽清，多希望此时此刻他只是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丈夫，上完洗手间又能回到心爱的妻子身边睡觉。

可现实却是他连靠近江挽清的资格都没有。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看着。

他握起江挽清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挽儿，当年你说没有我，你一定会活不下去，你一定会去跳江城河，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相信，只是失恋而已，真的能让人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会丧失吗？直到在你离开我的第二天……”

霍司御顿了顿，忽地一笑，那双深眸里忽然泛起一圈猩红潮湿。

“那天我路过江城河的时候，我想到你说你不爱我的话，我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你一定不会相信，这江城河，我比你先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