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许言肯定的回答,霍司御丝毫都不意外,他甚至觉得有些快意的笑了。
许言不理解的看着霍司御脸上的笑容,“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霍司御反而是自在的往椅子背上一靠,“这或许是最好的赎罪方式不是吗?”
“什么?”许言皱起长眉,不明所以的看着说出这句话的霍司御,“所以你觉得这是你的报应?”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霍司御的回答模棱两可,但他的脸上始终扬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许言听着眉心越拧越紧,“还只是初期,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初期,很快就会变成末期,整个霍家的人一旦遗传到这个病症,就不会有过渡期,并且从初期到末期的恶化过程只需要短短两三个月。”
霍司御对此早已一清二楚。
这是家族遗传病,遗传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四十。
他曾经以为自己被误诊,幸免于难,可到底这一天还是来了。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霍司御提醒许言帮他隐瞒。
“难道你不打算治疗?”许言无法理解霍司御的行为。
霍司御静默沉吟,片刻后,他才启唇,“我暂时恐怕没时间。”
许言更是不理解的看着准备离开的霍司御,“还有什么比你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事要做?”
听到这个问题,霍司御的脑海中霎时浮现江挽清的模样。
他笑了笑回答,“我想我有。”
“……”许言无话可说,见霍司御要走,他喊住他,递过去一瓶药,“如果不舒服了就吃一颗,尽量控制病情。”
霍司御接过药瓶,紧紧地捏在手心里,“谢谢。”
他道了声谢,随之果断转身。
他回到车上,拿起放在置物台上的一张合照。
照片上的是年少时的他和江挽清。
他细眉细目的看着,唇角不知不觉有多一抹怀念的笑意。
“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