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江挽清思前想后都想不明白,最后只有问许言。
“他早就知道他会出事,甚至会死?”
江挽清的问题很犀利,许言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前一刻那么轻松自在。
他脸色微沉,“你说得没错,他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他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离世。”
江挽清越听越糊涂,心脏也越来越揪紧,“我不明白。”
许言看着江挽清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其实,他应该是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件事的,可人都已经死了,朋友一场,我私心希望你能在听完我说的这件事后,能够放下对司御的仇恨。”
听完许言的话,江挽清只觉得心跳变得很不规则。
她不知道许言要跟说的是什么事,但他提到了她对霍司御的仇恨。
她恨他,那些他给予的伤痛还烙印一般刻在她的心底里,但是提到报复,或许在霍司御满身鲜血抱着她走过那段路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做了很离谱的错事,他用生命去弥补了。
只不过,一切都来迟了。
“你说吧,我听着。”江挽清默默深呼吸,克制着愈加错乱的心跳。
许言这才开口,“在司御爷爷出事前,司御来找过我一次,当时他受了内伤,还吐了血,我细问以后才知道原来霍媛居然叫人绑架你,司御去救你的时候背后被石块砸到,所以才受了伤。”
回想起那次的事,江挽清记得霍司御为了保护他被塌陷的水泥石块砸到,她当时就觉得他一定受了伤,可他表现得很淡然,没想到他竟然严重到内伤吐血。
江挽清感到一阵恍惚,“所以是因为这样他有生命危险?”
可许言摇头,“他之所以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不是因为他受了内伤,而是他这一次真的得了家族遗传病,没有合适的健康肾脏换到他的身上,他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