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玖……你能接受……”

说到一半，雪乃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雪乃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注意力全放在发型上的三玖，没有注意到雪乃的异样。

“没什么……”

雪乃眼底划过一缕忧伤，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我刚才说，你不要弄得太奇葩了，希望至少是能出门的发型。”

“唔……”三玖鼓起脸，“雪乃姐姐对我多一点信心啊！”

雪乃清眸微闭，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带着些许忧伤的笑意。

晨曦穿过庭院中的梧桐树，落在洗手台前的两名少女身上，时间都仿佛停滞了下来。

“好了！”

三玖满意的声音响起，“雪乃姐姐可以睁开眼了！”

雪乃眼眸睁开，看向镜子中的那名女子。

一袭长发被束成了一对双马尾，垂在脑后，给那张固执不可爱的脸庞，增添了一丝可爱的意味。

即便是以雪乃的毒舌，也对这个发型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侧了侧脸，看着镜子中的少女脸颊逐渐染上粉霞：

“嘛~还是蛮好看的！”

三玖笑嘻嘻道：“主要是雪乃姐姐好看，搭配什么发型都好看！”

雪乃看向镜子，里面的女孩脸更红了。

“不要说这种话……明明三玖也很漂亮，却总是说别人漂亮，太狡猾了！”

三玖眨着眼眸，樱唇微抿，害羞地低头道：“是，是么？”

明净的镜面，倒映出两名红着脸的女孩，娇艳美丽地不可方物。

雪乃忽然握住了三玖的手，小声地问道：“三玖……你会恨我么？”

“嗯？雪乃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雪乃眼眸垂下，长发遮掩下看不清表情，语气寂寥：

“听不懂也没关系，就当是我狡猾的发言吧……你会恨我么？”

说到最后，雪乃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像是猫踩在地上潜行一般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