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河弹了弹衣衫上的尘土,似笑非笑嘲讽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梁熊骂的体无完肤,周围众人则是一个个噤若寒蝉。
子墨看梁熊浑身颤抖,显然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愤怒,毕竟他在天狐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如今被人如此讥讽,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不过他也没想到梁熊居然这么招人厌,就连三大神将都看他不顺眼。
白如龙嘴角一挑,看着头颅低垂借以掩饰自己愤怒的梁熊,心中渐渐也有了一丝火气。
“有愤怒就发泄出来嘛,这可一点不像你梁熊平日里的性格啊,万一把自己气炸了,溅大家一身屎,岂不是更难堪,来,对着我出手,本神将让你十招也未尝不可,我看看你这头老熊这些年有没有什么长进。”
风神将白如龙双手叉腰,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让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又有些想笑,但是在这个场合也不敢笑出声,只能苦苦憋着。
梁熊眼睛通红,被身后的一个人死死按着肩膀,生怕他头脑一热做出袭击神将的弥天大错。
反倒是左翎鬼姬可是不管这个,她捂着肚子坐在梼杌弓上面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她伸出右手指着梁熊道,“你看你的怂样,干脆别叫梁熊了,叫梁怂算了。”
她这句话落下,全场哗然,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长相堪称祸水的左翎鬼姬。
梁熊对于三大神将的话还能极力克制,但是对于左翎鬼姬的话终于忍受不住,怒吼一声,“你是哪里来的臭婆娘,也敢说我梁熊!”
本来还哈哈大笑的左翎鬼姬一瞬间止住了笑意,她声音平淡无比,可是透露出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臭狗熊,你可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梁熊一看是左翎鬼姬,面色一白,刚刚抬起的头又重新垂了下去,当真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他自然知道这女人的可怕,自己竟然没听出来是她,这下真是要丢脸丢到家了,也是暗骂自己也是被气傻了,只是祈祷此女别发疯就行,那样一
来他真的是进退两难。
左翎鬼姬看梁熊当真忍得住,也是没想到一向以冲动出名的梁熊现在倒是长了心眼,脸上重新挂上了浅浅的笑意,一脸的人畜无害。
“此女是谁?被她如此讥讽,梁家梁熊长老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远处一个灵狐小声询问身边的一名老者。
“天狐界最难惹的一个女人,左翎鬼姬,臭小子不要谈论她,免得遭殃。”
老者给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传音道。
年轻人也听过左翎鬼姬的名头,捂着嘴巴不敢出声,之前他还偷偷看了几眼左翎鬼姬的脸蛋和身子,现在听到师傅如此说,就连眼睛都不敢看向左翎鬼姬的方向。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一道声音悠悠响起,“梁家真是一窝的废物,家主如此,大长老鬼蛰如此,这头狗熊更是如此,真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躲在你的窝里不好么,非要出来丢人现眼!”
一瞬间,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子墨。
“这小子疯了!”
“不知死活!”
“别人激怒梁熊那是有资本,这小子有什么?口无遮拦必酿大祸...”
一道道议论声想起,似乎想不通一个三尾修为的天狐小子哪来的自信挑衅梁熊。
此时的子墨站在沐沧海和左翎鬼姬前方一丈的位置,看上去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脸上带着鄙夷的神色,这句火上浇油的话,直接点燃了梁熊内心苦苦压抑的怒火。
“小杂种,我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梁熊低垂的头颅猛然抬起,他手中光芒一闪,多出了一件直径一尺有余,周围带着尖刺的圆形法宝,杀向了子墨。
子墨好整以暇,看着杀向自己的梁熊,一动不动,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梁熊嘴角露出一丝残忍之色,手中的古怪法宝抛出,向着子墨的脖颈处袭来,这一击落下,他已经预料到这小子必将难逃尸首分离的下场。
很快,梁熊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子墨三丈范围。
“修炼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没脑子,说你是一头熊都是夸奖你了!”
子墨一脸讥讽之色,他身子向后轻轻退了一步。
在子墨这一步落下之时,身后的沐沧海和左翎鬼姬瞬间消失不见。
“你...”
梁熊口中发出不甘的吼声,他面色骤变,急忙止住身子,古怪法宝落在手中被他护在胸前,向着后方急急退去。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光芒和一道灰色的雾气一左一右一闪而逝,向着梁熊飞去。
梁家之人这个时候也知道梁熊被子墨激怒,却落入了左翎鬼姬和那老者的必杀之局。
梁家另一位长老梁一水手中出现了一道金色绳索,向前一抛就锁在了梁熊的身上,他低喝一声,“回来!”
似乎想要凭借自己的拉扯之力,加上梁熊的后退之力继而来躲过这两道攻击。
可是沐沧海和左翎鬼姬的攻击岂能如此轻易化解,一灰一黑两道气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落在了梁熊的身上,他手中的法宝一瞬间光芒黯淡,梁熊本来红润的脸色变为惨白,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你们...”
梁熊刚要开口,忽然一股生死危机在他心中骤然升起,比起前方二人带给他的危机也不遑多让,让他头皮发麻,心生恐惧。
居然还有人想要他死!
“巨塔术!”
梁熊口中大喝,一个金色小塔在他身前出现,须臾间就将他罩在其中,像是给梁熊罩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梁熊知道自己这次面临的将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危机,若是这一击挡不住,他会立刻被斩杀当场,所以拿出了自己最强底牌,防御型术法,巨塔术!
“铛!”
一声巨响传来,梁熊面色灰暗,口中鲜血不可抑制地流下。
他缓缓回过头来,发现一个身穿半红半白长袍的俊美男子站在他身后,手持长枪刺在了他的后心。
来人正是白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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