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威力小也是相对“斩”字诀来说,其真实威力同样令对手绝望。
白山河只觉得自己的妖丹上面的裂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且抵挡起来越发吃力。
这是妖丹损耗过度所造成的,自己妖丹碎裂魂飞魄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白山河心念急转,想要开口和子墨讨价还价,可是刚要开口,就看到子墨看着他的妖丹竟然舔了舔嘴唇。
“疯子,你是个疯子!”
白山河彻底绝望,妖丹对于同族来说,亦是大补之物,若是修为境界略低的天狐族,吞吃一个修为超过本身的妖丹,可能会直接进阶一个小境界。
子墨眼中的红色褪去些许,他沙哑道,“我说过,你必死无疑!”
“九天狱焱剑阵,斩!”
虚空一阵碎裂,如同塌陷了一般,就要向着白山河的妖丹落下。
白山河瞳孔收缩,这一击落下,他的妖丹必然会碎裂,他凄厉喊道,“住手,白羽衣你住手!”
正在千钧一发之时,一道声音在场中轻轻响起,“去!”
这道声音落在子墨耳中,他神色巨变,眼中猩红色再次扩散。
那本来挥出的一击“斩”字诀被他强行改变了方向,落在了虚空之中。
他知道自己这一击若是斩下去,定然会被身后那人偷袭重伤,甚至于直接陨落。
白山河听到这声音无异于之音,他声音颤抖道,“吾王,你终于来了!”
一个满头紫发的年轻人从空中缓缓行来,他边走边开口道,“白羽衣,你可以杀了白山河,不过你也会死,你信还是不信?”
满头紫发的年轻人样貌渐渐发生了变化,从一个青涩少年,转眼间变为一个中年人,他额头正中央有一个金色印记,看起来如同一柄金色小剑,眼眸开合之间两道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炎胜天和白如龙弯腰行礼,异口同声道,“参见天狐王!”
四大家族的长老以及剩余的子弟则是一个个跪在地上,有激动更有恐惧,颤声道,“参见吾王!”
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的王居然会来到了这里,还一直藏在他们身边,而他们却没有丝毫察觉。
“都起来吧。”
白夜一挥手,下方众人一个个站起身来,看向白夜的眼中满是狂热。
子墨听到他们的称呼,心中轰然一阵!
“他是白夜,他...还是白斩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沐沧海断然没有骗他的道理,可是这些人的神态又不似作假。
“难道说当年白斩天和沐沧海大战之后,就化身为白夜继续掌管天狐族,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以白斩天的身份掌控天狐族岂不是更好,他为何多此一举?”
这
些念头在子墨心中快速闪过,他回过头来,看向了那个满头紫发的天狐王。
在他身后还有一柄巴掌大小的紫金色小剑悬浮在他的一丈开外,对准了他的心脏。
“怎么样,白羽衣,我们谈谈?”
白夜向着子墨缓缓走来,虽然走得很是缓慢,可是子墨觉得他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神之上。
子墨咧开嘴角,眼中红黑两种颜色如同两条阴阳鱼缓缓转动。
“我是应该称呼你白夜,还是白斩天?”
这句话落下,许多天狐族一时间都有些没有明白。
可是三大神将皆是神色大变,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子墨,然后转头看向了天狐王。
今天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多,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听到了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白夜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轻笑一声,“沐沧海那个老家伙还真是多嘴,白夜也好,白斩天也罢,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既然我现在是以白夜的身份出现,你就喊我白夜即可。”
说完他又是自嘲一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怎么连一句尊称都这么吝啬。”
“因为你挡住了我的路!”
子墨嗜血一笑,盯着白夜的飞剑,心中默默计算可以躲避的方式。
“挡住了你的什么路?”
白夜眉毛轻挑,不明白子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说有些莫名其妙。
子墨声音逐渐森冷,“挡住了我杀白山河的路!”
子墨话音落下身子就消失不见,白山河刚刚升起的一丝劫后余生之心,瞬间坠入冰窟。
白夜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手指一动,那柄金色的小剑一闪而逝,众人都没有看到这柄小剑是如何攻击的,紧接着它就带出一串血花飞入了白夜的眉心之中。
只是白夜没有发现的是,在他的飞剑之上,一道微不可查的黑影一闪而逝。
子墨的身影与此同时也渐渐出现。
只见他趴在了白山河的身上。
而白山河则是重新化为人形。
两人好似重叠,又有些许的错开。
白山河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子墨,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自己和子墨胸口的窟窿,整个世界渐渐昏暗起来。
白夜的飞剑一瞬间就从子墨的胸口穿出,可是也穿过了子墨握在手中的白山河的妖丹,穿透了他的生命。
场中寂静无声。
白夜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一剑是不受此地压制的,那是他以天一境瞬移之法施展出来的一击。
此地虽然可以压制修为,但是不可以压制术法和法宝。
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那个叫做白羽衣的小子死得也太过简单了一点。
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若是错过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获得融合之法。
身形一闪就向着子墨和白山河的尸体飞去。
五十丈。
四十丈。
二十五丈。
二十丈...
当白夜进入到子墨的二十丈范围之后。
趴在白山河尸体上的子墨忽然身子一动,竟然再次缓缓站起身来。
他手中握着白山河碎裂的妖丹,胸口有一个一指宽的伤口。
子墨看了一眼妖丹直接塞入了自己口中,妖丹仅存不多的妖力全部被他吸收,涌入了灵婴之中。
舔了舔嘴唇,子墨脸上露出嗜血之色,看了一眼白夜手中的飞剑,他桀桀一笑,“与你白夜的性命比起来,我受一次重伤又算得了什么。”
白夜一直不起半点波澜的脸上,一瞬间悚然变色。
他厉声道,“白羽衣,你竟敢算计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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