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摆了摆手,示意他收声。
他跳下马车,看着哭着梨花带雨的季梅,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季梅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说道:“走路一个分神,不小心挡到少爷的车。”
“耽搁少爷赶路。”
华清道:“不耽搁。”
“你伤到哪了?我送你去医馆吧?”
季梅点了点道:“谢谢少爷。”
“我左肩有点疼。”
车夫嘟囔道:“她分明是故意的,当家的,你不要管她。”
华清道:“你少说几句。”
“把车凳放下来。”
车夫从身后拿起车凳,递给华清,华清放在地上,扶着季梅上了马车。
巷子另一头的曲飞章看到两人上了马车后,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他们隔着五六十米,尾随着华清来到闹市,刚要冲上去。
只见华清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骂道:“好不要脸的婊子。”
“大爷我好心好意地送你去医馆。”
“原来你竟然是装伤博同情,趁机接近我后,勾引我。”
“呸,我吕华清是怎么样的人物?”
“会看上你?”
一时间,车里刚解开衣服扣子,露出半个玉肩的季梅,和落在他们后方带着七八个人往这边走的曲飞章,全愣住了:什么情况?
马车附近的行人,见到这一幕纷纷驻足,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华清掀开车帘,他们看到季梅正在慌张地穿好衣服。
人群中一个刘姓捕头,忙道:“吕当家的,发生什么事了?”
他身边带着十多个衙役,华清昨天找到他,塞了银子,让他们提前等在这里。
刘捕头看了看羞愤的季梅,骂道:“哪里来的下作贱货,敢勾引刘当家的。”
曲飞章大喊道:“等等。分明是吕华清贼喊抓贼,他见色起意,想玷污人家姑娘。”
“姑娘不从,所以他反咬一口,血口喷人。”
刘捕头挑了挑眉毛,看了看曲飞章,揶揄道:“哟,这不是曲大公子吗?”
曲飞章看着这个曾经自己身后的马屁精,跟着自己喝酒吃肉上花柳街。
现在一副看不起自己的嘴脸,内心不禁感慨世态炎凉。
他拉着刘捕头的衣袖,小声道:“刘捕头,借一步说话。”
刘捕头大声道:“你要做什么?守着这么多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曲飞章见他不念旧情,不免心生怨恨,朝季梅使了个眼色。
季梅定了定神,掩面哭道:“这位公子嚣张跋扈的很。”
“他纵容车夫撞了我,说要送我去医馆治伤。”
“哪想到他是个登徒子。”
“我一上马车,他就对我动手动脚。”
“我拼死抵抗,他见占不到便宜,转而诬赖我勾引她。”
一时间众人都看着华清。
刘捕头笑道:“这事可就奇了。”
“昨天吕当家的告诉我,有人会在今天晚上诬陷他。”
“让我带了人和大夫在此守候,帮他正名。”
“这位姑娘,你说身上有伤,正好,刘夫夫在此,让她帮你验一验伤,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如果是真受伤倒也罢了。”
“如果是假受伤的话,为什么会上吕当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