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笑道:“你们欠我家三百两银子的事情,整个县里都知道。”
“我不怕你埋汰我。”
说完他玩味地看了一会儿季梅,说道:“再说了,你们家不是还有一颗发财树吗?”
“你儿子老婆当真是漂亮,这等姿色买到青楼就是头牌,何止五百两银子?”
“债务一下子不就还清了吗?”
季梅吓得脸色大变:“你个禽兽,少胡言乱语。”
华清耸了耸肩膀,说道:“去了青楼躺着就能赚钱,说不定三五年就能赚够银子赎身。”
“贞节又不能当饭吃,倒是曲飞章在黑窑里就不知道哪天没命喽。惨哪!”
在大笑声中,华清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华清不过是信口开河,哪知曲母听到后,真打起季梅的主意,她阴晴不定地看着季梅。
两个人关上院门进屋后,她扑通一声给季梅跪下,求她道:“我的好儿媳妇,飞章身子骨弱,真要到了黑煤窑,指不定那天就死了。”
“你只要到表楼做上那么几年,只要飞章回来,我们一起筹钱,不用三五年就能把你赎出来。”
季梅扶曲母,曲母不起来,她也跪了下来,说道:“婆婆,哪怕去了那里一天,我一辈子都毁了。”
“飞章的事,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气得曲母直接给她来了一巴掌:“哪还有其他的办法?”
“你是想让飞章死在黑煤窑里,还是想让我撞死在吕家大门上?”
第二天,曲母早早地出了门,回到娘家,找到自己的两个兄弟。
说明情况后,他们带上自己的儿子,一行六七个人回到曲家,抓着季梅扭送到青楼卖了六百两银子。
临走时,曲母说道:“不会忘了你对我们母子的大恩大德。”
季梅直接啐了她一口唾沫。
曲母给两位兄弟,一人分了二十两银子,两个欢喜的很。
她让大兄弟赶着马车带她来到大山里,找了好几个煤窑,才找到买曲飞章的窑子。
那老板给了华清三百两银子,买了曲飞章不到一天,却要曲母他们出四百两银子赎人。
煤窑这边人多势众,曲母兄弟怕自己也被扣在这里做苦力,赶紧付了钱,带上曲飞章走人。
剩下的钱,勉强还清债务。
母子两人住到季梅原先的房子里,自己的老婆去了青楼,曲飞章嫌丢人,很快写了一封休书,送到青楼。
季梅看到休书后,气得火光冲天,恨不得马上剁了曲家母子。
曲飞章做买卖不成,只好找了一个酒坊做起工。
他还盘算着找找小蝶,幻想着做吕家的女婿。
小蝶听说他连自己的老婆都卖到青楼,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对他嫌弃的很,避而不见。
五年后,青楼头牌的季梅,终于赎了身。
打听到曲飞章居然住的还是自己的老房子,心中的怨恨不由得增添了几分。
一天晚上,她在门口远处蹲守,见曲飞章回了家,去买了好菜好肉进了门。
母子两人见到她很是嫌弃,要赶她走。
等听到她攒了两百多两银子,两个人又喜笑颜开。
季梅假意笑道:“飞章,我们复婚吧。”
“现在没了债务,我们再重新开始。”
曲飞章虽然嫌弃她,但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用力地点头。
季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偷偷地在排骨汤里下了毒,毒死母子两人后,连夜跑路,人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玉酒坊的生意越做越大,把酒供到了皇宫,皇帝喝得高兴,赐名御酒坊。
华清给小蝶物色了一个不错的男人,她一辈子过得倒也幸福。
华清有钱又有闲,过得开心的很。
离开这个小世界时,已是四代同堂。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