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令羽并未多留,便在叠风的带领下离开长海仙境,赶往西海方向,而叠风也开始和夜华商议,让天族军队联合抵抗鲛人一族,只素素在长海仙境中惴惴不安,纠结着自己一介凡人的身份。
去姻缘殿扑了个空的褚恒,无奈的转头去了梧桐林,之前有答应折颜上神一起聚聚,正好可采去无尽海拜访瑶光上神,自己也无聊,便去看看折颜上神吧!
“真是稀客稀客啊!”褚恒刚一出现在梧桐林,折颜上神便走出林子,笑道。
“你还是依旧能掐会算的。”褚恒忍不住道。
“见笑了,见笑了,既然来了赶紧来喝一杯吧!”折颜上神笑着将褚恒引到一栋草棚内。
褚恒四下看了看,摇头道:“怎么还是这么个草棚,我记得,这是你化形后搭的,你早已是上神,想那和你同期的东华和墨渊,你这可真是简陋。”
折颜一脸无所谓道:“东华乃是父神的养子,墨渊更是父神的嫡子,我折颜不过是父神一时兴起养在身边的凤凰罢了,如何比得上,也不想去比较,我这样就很好,自由自在的,无事乐逍遥。”
折颜上神取出几壶酒来,递给褚恒一壶道:“尝尝吧,你也很多年未喝过我酿的酒,品一品是不是依旧醇厚。”
褚恒拔开一壶的酒塞,抿了一口道:“浓厚十足,看来你酿酒的手艺没有丢。”
“是啊,想当年在十里桃林。。。”折颜上神一时停住,没在继续说下去,只灌了口酒,长叹一声。
“怎么?舍不得那一家子狐狸?”褚恒笑了声打趣道。
“不过是怕一个人孤单,又与他们交好,这才去青丘边种下十里桃林,未想到,一切免不了被人算计,罢了罢了,我还是一个人独享这梧桐林吧!落得个清净自在。”折颜洒然一笑道。
“哎,你这样我倒是羡慕你,可惜,我是脱不掉的负累。”褚恒再次仰头喝下一口酒。
“你为素锦战神,自然逃不过素锦一族的负担,不过,如今也算是比父神那时要太平的多,”折颜话音一顿,眼中带着些戏谑的问道:“你与那姻缘殿的可采上神,怎么样了?”
褚恒瞟了眼面带八卦之色的折颜,笑道:“天作之合,有什么好说的。”
折颜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好容易咳嗽两声,有些气喘道:“你还真是厚脸皮多年持久未变,这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佩服佩服,没想到,自来不近女色的素锦战神,这一醒来,便找了位天香国色的道侣。”
“你是羡慕不来的,不过,她与东华有龌蹉,到时你还是两不相帮为好。”褚恒淡淡道。
折颜上神面色一粟道:“还是为了东华三生石祛名一事?”
“毁人道基,这原本就是死仇,不过可采天性平和善良不善武斗,只是,天道轮回,她们迟早是要对上的。”褚恒不咸不淡的话语,让折颜上神眉头也微微皱起。
“罢了,我本就是闲人一个,哪有时间去理这些是非。”折颜上神眉头再次舒展开来,笑道。
“你这一个老凤凰孤孤单单的,可要可采帮你牵根红线,找只过日子的雌鸟?”褚恒开玩笑道。
折颜上神赶忙摆手道:“千万别开玩笑,我这日子如此逍遥,干嘛非要找人来管自己,那么不自在,我可不要。”
褚恒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二人推杯换盏间,又说了说最近的奇事,折颜还不知现在的太子夜华的身份,褚恒神秘一笑,轻声说出了那夜华的来历,引得折颜上神频频赞叹父神的算无遗漏,未想到,连当时未出生的夜华,父神都已有此安排,还真是让人乍舌,想想自己的身份,折颜摇摇头苦笑自己,哪里比得上父神血脉高贵。
送走褚恒后,折颜上神再次封闭梧桐林,依旧独守草棚圈地自守。
姻缘殿中,自无尽海回来的可采,也知道了褚恒前来拜访,却未能见到自己,已离开,可采笑着传了一道飞符出去,这也是褚恒在梧桐林未待太久的原因,曾经的普通朋友,哪有可采重要,丝毫没有一点见色忘友的负罪感。
“师父。”少辛盈盈一礼。
可采笑着点头道:“不错不错,如今你功法更换完成,又已修成神女,可以外出走走,总是在姻缘殿闭关,与你心境也无太多好处。”
“玄女师姐也有如此告诫过我,少辛知道的,我如今偶尔会同天宫女仙去游玩几日。”少辛有些不好意思道,她很怕师父认为自己不务正业,喜欢玩闹。
“这很好,可以交些朋友,别像你玄女师姐,就知道修炼,幸而天有垂怜,给她赐了个好姻缘,否则,为师真怕她变成个武痴,除了修炼什么都不感兴趣,这与道法自然可不相符。”可采开导道。
“是,师父,少辛知道了。”少辛抿嘴一笑,自家师姐确实有点子修炼狂的味道,幸好,令羽师兄颇为温柔包容,也不知自己能不能遇到个这样好的人,不由的面色微微泛红。
可采柳眉一挑,似有所觉的道:”可是羡慕你玄女师姐寻了个好道侣?”
少辛原本微红的双颊,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少辛羞涩低头道:“师父怎么如此开少辛的玩笑,少辛如今不过神女境界,哪里敢想这些事情。”
“姻缘道侣原本就是顺其自然之事,哪里有什么等什么时再做什么事情,姻缘来了便是想躲,也是躲不掉的,这有何可羞涩逃避的,你师父掌万生姻缘,你更该明白顺应自然,凭心而为的道理。”可采点拨道。
少辛强忍羞涩,一礼道:“是,少辛明白了,一切随心而为。”
“嗯,最近功法可有何不明之处?”可采回归正题,问道。
少辛赶忙将自己的疑惑拿出来,求教可采,可采也不厌其烦的细细教导,直到红娘来报,素锦战神到了,少辛这才意犹未尽的将问题玉简收拾干净,与可采告别后,回到自己的小院里,不过,想到师父所说的凭心而为,面上不由的又有些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