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正,是不是你?”
当时周国正专门管村里的牲畜,借着它们生病和需要饲料的理由,三天两头回城,大家也没怀疑过。
许宁均现在理清了所有事,从一开始,周国正下乡就是有目的的。
她说呢,他这样一个公子哥儿,怎么会需要下乡。
周国正脸上的笑容凝固,今天的事他一早就知道了。
“我们下馆子去吧,我有话和你说。程川也来了吗,小花呢?要不叫上大家一起,吃个饭,我好久没见到你们了。”
“你要脸吗?”
爸爸被人污蔑清白,现在伤到手,许宁均毫不怀疑这次根本不是意外。
都闹成这样了,公安都没来过问过,他周国正好大的本事。
“宁宁,我从小就没朋友。”
周国正开口,他从出生,家境就比普通人好很多。
但他也清楚,他能吃饱穿暖,比别人多出选择的机会,全是因为优渥家境。
这逼得他凡事得做到最好,考试得考第一。如果是第二名就要挨打,罚他反思,自己和第一名的差距。
他是亲戚朋友眼中最好的孩子,是老师最喜欢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穿了件西装。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我可骄傲了,黑色的西装,白衬衫,还有皮鞋。”
可是晚上回家的时候,西装手肘处被划破了。
一条长长的口子,他妈妈牵着他的手,去找他的朋友要赔偿。
在人家门口大声的理论,质问他的朋友。
对方家长不情不愿的赔偿了衣服,从那以后再没人和他玩。
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说了,别和他玩,伤到哪赔不起。
久而久之,再没人和他一起玩,都躲他远远的。
“我当时抓住我朋友的手,问他为什么不和我玩。他说妈妈说,要是再弄坏了我的衣服,就拿他的零花钱赔,他不想没有零花钱。”
今天,周国正知道,他失去了人生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
两人面对面站起,她眼里只有厌恶和痛恨。
“宁宁,你已认定这事是我做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如今你还有挽回的余地,你可以考虑和程川离婚,和我结婚。我会努力保护你和你父亲,包括你全家的安全。”
周国正清楚,自己父亲以前是个当兵的,心狠手辣不说,在部/队里也认识不少人。
包括一些不能说出姓名的人,退伍后,父亲做了药厂的老板。
人际关系通达,父亲想要一个人,一家人在这里活不下去,还是很简单的。
这款药酒能让药厂收益大增,父亲不会轻易放过这笔利益。
如果许梁的右手废掉,那还好。如果没有,他们全家的安全就很难保证。
他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只是为了保护许宁均,仅此而已。
男人一副诚恳让她好好想想的样子,许宁均呵笑出声,“你做梦。”
她虽然现在难以和晨曦药厂抗衡,但她坚信这世上有王法。如果没有,她就走出一条王法来。
等许宁均离开,转角处,一个女人抱着双臂看完热闹,将脸上的墨镜拿下来。
扭动腰身,走过去,“周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