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终于没有再发生意外,几人睡的都很沉,熊熊燃烧的篝火也渐渐的熄灭,只剩下炙热的炭火忽明忽灭,偶尔发出几声细微的噗噗声。
孙黎是秦齐来到大秦以后,见过的最称职的仆人,不光武力值在线,最重要的是对扶苏那可更是无微不至、任劳任怨,不多事、不发牢骚。很多时候秦齐都非常妒忌。
孙黎醒的很早,四周打量了一番,见所有人都在熟睡,也没有打搅,轻轻的重新将篝火点燃,然后摸黑弄了一堆草料将四匹马儿全都喂了一遍,这才满意的拿起自己制作的鱼叉向河边走去。
“好香啊!”
当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汤忱突然一骨碌坐了起来,使劲抽动着鼻子。
孙黎只是瞅了他一眼,继续翻动着手中的烤鱼。
“黎叔,这么冷的天,你下水了?”
汤忱看着一旁木叉上晾着的衣服有些吃惊的问道。
“老汤,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瞅瞅人家黎叔,再瞅瞅你俩,差距,真是赤裸裸的差距,一点没有身为下人的自觉!”
几人也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秦齐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瞟了瞟纪南竹,一脸谄媚的凑到扶苏身边小声的道:
“公子,像黎叔这种仆人,你还有没有?给我也整一个嘛!”
扶苏一把推过近在咫尺的秦齐,嫌弃的捏了捏鼻子哼道:
“滚去洗漱!”
“我可从没将黎当做下人看待,想要自己培养。你以为这是路边的野草说有就有的?”
扶苏拿起孙黎已经准备好的柳木枝,蘸了点盐巴开始清理口腔。
“切,没有就没有嘛,说的这么高大上!”
秦齐翻了个白眼,嘟囔着。
“小子,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大帅。记住我只是你的护卫可不是你的奴仆,你再这样小心我揍你!”
汤忱不乐意了,瞪着大眼睛唾沫横飞道。
“草,你反了天了,来来来你揍一个我看看!”
秦齐梗着脖子就往汤忱身边拱着喊道。
“我……我懒得跟你计较!”
汤忱瞄了一眼扶苏,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顿时一阵头大。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洗漱完毕,围着篝火享用烤鱼,孙黎突然开口道:
“咦?纪老弟昨夜是没有休息好?”
“眼睛为何这么红?”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低头细嚼慢咽的纪南竹。
纪南竹下意识的一滞,这才不着痕迹的说道:
“黎叔多虑了!在下估计是很久没在野外露宿,感觉总是睡不踏实吧!”
“原来如此,来日方长慢慢就习惯了!”
孙黎略感疑惑的又多看了几眼纪南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暂时又没有什么头绪,这才放过了他。
纪南竹见大家不再关注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昨晚经过换药的事后,她根本就没睡,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和秦齐只是头顶着头,身体却总是不自觉的想向他靠近,最后变成了几乎脸贴脸,感受着他那若隐若现的温热和轻微的呼吸声,既安心又羞涩,虽然没睡着,可是她又不敢乱动,生怕被人看出了异样,所以只能闭眼假寐!唉……太乱了!
秦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的瞅了一眼她的后背!
“公子,据我推算,到晌午时分休息过后,我们就要转向正西了。”
秦齐扔掉鱼骨,假装不经意的在汤忱衣服上抹了一把,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我TM……你自己没衣服啊?非要抹在我衣服上!”
汤忱拍了拍衣服,十分不爽的说道。
“哎呀!老汤,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秦齐一脸堆笑的又在汤忱衣服上抹了几下。
“娘的!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