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马车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淮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不知为何,成日在家中读书的卢易舟,这才居然出来了。
而且来到了离家甚远的城北。
姜淮月拼命挣扎,想让卢易舟注意到自己,可是卢易舟似乎被手中的事物吸引,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眼看就要错失最后的机会,姜淮月突然想到了头上的簪子。
她并不喜欢胭脂水粉,头上的首饰也不过那几件,这次出来的匆忙,未来得换了发髻,头上仍然带的是先前的簪子。
这些簪子卢易舟是认识的。
可是现在又该如何把簪子弄出去?
姜淮月在心中快速的思索着,最后心下一横。
钉死车窗的是粗糙的木头,姜淮月干脆将簪子别进缝隙里,猛地把头收回来。
簪子缠绕着头发成功从缝隙中掉了出去。
马车也在同一时间远去。
姜淮月看不见卢易舟的动作,也只能祈祷卢易舟已经注意到了。
....
城北街上。
王喜牵着马凑到卢易舟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少爷,还是您对表小姐好,还专程跑出来给表小姐买点心。”
卢易舟笑了笑,手中的点心还微微发烫。
“这位杨师傅不愿意去宅子里做,我只好出来买。”
“这些事情交给外面这些做下人的就行了,您又何必自己来呢?”
王喜啧啧两声,挤眉弄眼,“若是表小姐知道少爷对她如此上心,只怕是要感动哭了。”
卢易舟摇头,“别耍贫嘴了,赶紧回去,点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哎。”
王喜应下来。
卢易舟刚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就瞧见地上有一根簪子。
他弯腰捡起来,却在看清簪子的样式时眸光一凝。
“怎么了?”
王喜不解的看向卢易舟。
卢易舟立马转头,周遭没人,只有一辆绝尘而去的马车。
“出事了!”
卢易舟从王喜手中接过马,架马飞奔而去。
王喜不解的看着卢易舟,但见他家少爷已经上了马,也追了上去。
“你去通知捕快,就说有人被劫持了,请他们过来相助!”
“可是少爷,我怎么找您?”
卢易舟看了眼怀中的点心,拆开碾成碎末,“跟着碎末。”
王喜继续追问,“少爷,您脸色怎么这么差?是谁被劫持了?”
“是淮月!还不快去!”
卢易舟没空跟王喜解释,见马车远去,催马跟了上去。
一听说是姜淮月被劫持,王喜吓了一跳,调转马头奔衙门而去。
...
此刻马车中的姜淮月也没闲着,她不顾头上的剧痛,使劲甩着头,把头上的发簪甩下来一根。
而后反转身体将发簪握在手中,用簪尖使劲戳着捆着手的绳子。
这绳子十分粗糙,姜淮月戳了好半天也只戳松一些。
没等她把绳子解开。
马车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