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和盛兰都是炼神修士,神魂感应何其灵敏,他们感到天地间为之一震,源头正是眼前气势不断暴涨的李秋雨。
“李公,你...这是...境界有所突破?”
“不算突破,摸到门槛罢了。”
李秋雨淡淡笑道:“多亏此诗,替我卸去心中枷锁,才让老夫踏出那临门一脚,剩下那一只,还需些时日。”
林澈兴奋道:“恭贺李公!”
盛兰则是有些震惊的不能自已,“李伯伯马上要跻身夺劫境界了?天啊,小风的一首诗,竟然会有如此力量,待会李伯伯问起诗出何人,我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来什么,李秋雨随后便问道:“有为,此诗出自何人之手,受此大恩,老夫自当回报。”
林澈似是早知道李秋雨会有此问,微笑道:“李公,此事你就要问兰儿了。”
李秋雨看向盛兰,见她神色间犯难,柔声问道:“兰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盛兰只好道:“李伯伯,我答应了作诗之人,不向任何人吐露他的名字。”
“这是为何?此人不仅大才,于天道人心所见更是入木三分,断不是无名之人,为何不可告人?”
“李公,我也有此疑惑,太安城有如此大才之人屈指可数,若是那几人所作,断不会有此顾虑。”
“舅舅,李伯伯,请不要为难兰儿,我既已经许诺与他,就不好失信于人。”
见盛兰坚持,李秋雨只好作罢,“兰儿说的是,不能失信于人,不过这赠诗之恩老夫自会铭记,他日若有机会,自当回报。
有为,兰儿,你们虽不是作诗之人,可老夫心中明白,此诗是为老夫量身而作,不知老夫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林澈恭敬笑道:“李公,此诗是兰儿寻来,有为可不敢厚颜邀功。”
盛兰则是端庄笑道:“李伯伯,诗并非兰儿所作,兰儿不敢居功,不过兰儿斗胆求您一件事。”
“兰儿,但说无妨。”
“我想看看秋雨。”
秋雨是一把剑,为大楚名士赵令如的佩剑,先前一直收藏于宫中,后来被圣上赏赐给了李秋雨。
剑本无名,李秋雨挚爱此剑,便以己名取之。
李秋雨似是没有料到盛兰所请会如此简单,稍加思索后笑道:“兰儿,老夫知你所想。
你善良纯朴,请人作诗便是为了解老夫心结,如今不愿让老夫欠下人情,因此才有此请。
兰儿,实在不必如此,老夫素来喜你心性,早就把你当做自家孩子。
你想看看秋雨,何时不能看?”
盛兰被瞧出心事有些脸红,“李伯伯,兰儿真是仰慕赵相公风姿,才斗胆相请的。”
“呵呵,老夫相信你。”李秋雨笑了笑,“秋雨煞人,乃是男子剑,否则老夫赠你又如何。”
“走,去老夫书房。”
“有为,今晚留下来陪老夫小酌几杯。”
...
盛兰走后,洛风去了一趟澄辉阁,他要把新购的《治学》和《观星贯神法》还回去。
他到的时候,老黄正在擦拭书架。
“黄爷爷,我来还书。”
老黄接过洛风递过来的两本书,扫了一眼,面无表情道:“三少爷这次看的很快。”
“太过深奥,不得其法,所以不看了。”
似乎是有些意外洛风会作出解释,老黄笑了笑,把《观星贯神法》放到一边,注视着手上的《治学》。
洛风心中有些紧张,毕竟原本的《治学》中藏有怒目金刚王法相金箔。
老黄似是瞧出什么,抬头看向洛风,眼神有些冰冷。
洛风心中一凛,内观中的元神感受到了一股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