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希抬手便打。
“我没有呀!”
“就有!”
......
大理国王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常年的养尊处优让他看起来有些浮肿,脸蛋圆润白皙,看不出多少王者气质。
在面对白子虚的时候,他甚至显得有些卑微,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好容易抱住了一根浮木,恨不得全身都贴在上面,以免沉沦。
“白先生忠君爱国,实在是大理之幸,此次回大理,军政要务但凭白先生指挥,大理上下,无所不从。”
白子虚谦虚地拱手回礼,“王上言重了,子虚治学或有些许经验,治国治军,一介白丁而已,恐负王上厚望。”
大理王摆了摆手,爽朗一笑,“白先生过谦了,此次来太安,从南到北,一路上寡人不知听了多少人赞叹白先生大才。”
“都说白先生是经国治世的大才,哪怕是天朝皇帝对白先生也是赞不绝口,若不是白先生与北苍王交情甚笃,恐怕天朝皇帝都不会放白先生离去。”
白子虚大抵是和洛风待在一起久了,越发觉得这种阿谀奉承刺耳无趣,他沉着脸,“王上,路途遥远,子虚不敢打扰王上休息,子虚还是回......”
大理王摆了摆手,“无妨,与白先生促膝长谈,是天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寡人亦是荣幸之至。”
“寡人临行前,已经命人修葺了一座宅邸,作为白先生的住处,美妾巧婢,都已备齐,不知白先生还有什么旁的所需,可先命人快马赶回备着。”
白子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王上,子虚一介书生,当不得王上如此厚待,且子虚有内人如一一人,此生足矣。”
大理王愣了愣,在他看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美人更能让男人心动的。
权力,金钱,都只是手段而已,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更多的美人。
白子虚一介书生,名声确实震天响,但也正因为如此碍于名声,所以在这件事上没办法放开。
他觉得自己很巧妙地抓住了白先生的这个痛点,因此才在临行前备好了一切。
他相信白子虚体验过之后,一定会对他和大理死心塌地,保大理度过此次劫难。
“白先生,无妨的,相信令内会理解的,军政何其繁忙,白先生自是需要放松的手段......”
白子虚打断了大理国王,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王上休要再提此事,子虚此次回大理,是顺应心中良知,大理生我养我,逢此大难,子虚安有置之不顾之理。”
“王上,子虚告退!”
说完,白子虚从大理王的华贵车驾上跳了下去,甚至来不及叫停,而后回到了后面如一乘坐的马车上。
“夫君,怎么这么快回来,王上不是有要事要和你商讨吗?”柳如一疑惑。
白子虚叹了一口气,“王上告诉我在大理给我准备了豪宅美妾,话不投机,没什么好商讨的。”
“王上如此,真是让人提不起心气。”
柳如一握住了白子虚的手,“夫君,王上那也是因为看重你吧,你不必因为我......”
白子虚摇了摇头,“如一,王上自是因为看重我,想拿住我的心,让我死心塌地,不过用这种方式,未免让人不耻。”
“白子虚有柳如一,此生无憾。”
柳如一眉眼低垂,握着自家夫君的手紧了紧,跳动的马车不断往前,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