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虚一往无前,手中的长剑挥起,一个大莽骑兵从他的动作上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新兵,如此大开大合,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大莽骑兵迎了上去,大刀斜着劈下,他自信在这个新兵在长剑落下之前,就会被砍成两半。
白子虚凛然无惧,手中的长剑划过,看上去软绵绵的,但很快异变突起。
轻飘飘的长剑无形中掀起一道剑气,在将离的最近的大莽骑兵撕成两半以后继续向前,沿着峡谷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大莽骑兵尽数掀飞!
突然间发生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心急如焚的大理骑兵呆呆地看着白子虚,方才那一剑,真的是白先生手中的剑吗?
峡谷中的近千大莽骑兵所剩无几,谷口正在观战的大莽骑兵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们亦是目瞪口呆。
大理骑兵中,怎么会隐藏着这样一个强者?
战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白子虚神色漠然,方才那一剑,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当然。
原来真正的道,是这样。
书生的剑,可以杀人。
“呵呵,真是让我意外啊,你是数百年来,唯一一颗不用我浇水施肥,就长得如此茁壮的种子。”
一个空灵而悠远的声音在白子虚的脑海里响起,他几乎没有怀疑,就确信整个峡谷,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这个声音。
“你是谁?”白子虚在脑海中发问。
“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很快就要死了,我这还是第一次,有些舍不得收获果实。”
“就好比农夫,看到自己的辛勤耕耘有了收获,高兴才是。”
“但看着你,我实在觉得有些惋惜。”
脑海中的声音继续响起,白子虚心中愠怒,“莫名其妙,故弄玄虚!”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了。”
随着脑海中的声音落下,白子虚眼前的世界瞬间转变,变成一片弥漫着灰色雾气的混沌世界。
峡谷,战场,大莽人,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白子虚不得不感到一阵惊异,他凝神打量着周围,身前不远处的雾气一阵搅动,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看见那人面孔,白子虚表情惊惧。
“是你。”
“是我,有些意外是吗?”
白子虚看着眼前的白鹿书院夫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沉默良久,白子虚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又要做什么?”
夫子淡淡笑了笑,“你马上就要死了,知道这些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子虚一直敬佩的人突然变成敌人,知道原因下手才能没有顾虑。”
“呵呵,你莫名其妙的自信和某一个人很像,但我今夜没有心情讲故事,至于顾虑,你若觉得自己感应了天道,就天下无敌,大可一试。”
“夫子看起来,隐藏了很久,数百年谋划,真想知道夫子想要什么啊!”白子虚感叹。
夫子轻笑,“看在你是我数百年来最满意的一颗种子,这个问题我有心情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