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爷，您请放轻松，盯着眼前这个东西，不要移开视线。”

余糯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节拍器，眼珠随着上面的指针左右移动。

医生缓缓诱导他:“很好，如果你面前有一个最让你害怕的物体或人，你觉得会是什么？”

“衣服，还有妈妈。”余糯眸里的神情木讷无光。

“是什么样的衣服？”

“女孩子穿的漂亮裙子。”

“那妈妈呢？妈妈有对你说过什么话吗？”

“妈妈...妈妈对我说....”

一道道声音在脑子里回响：

“变态。”

“心里不正常的变态。”

“你是男人啊，你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你是男人的事实！”

“变态，变态...”

“你妈妈就是被你害死的，真晦气。”

“你怎么还有勇气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余糯睁大了眼睛，痛苦地抱住脑袋，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压抑着嗓音低吼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我没有害死妈妈...我没有...”

这一举动可把周围的人吓坏了。

“糯糯！”

白黎快速把余糯扶起来，握住他的手腕:“糯糯，你看着我，看着我。”

余糯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些天的折磨，闭上眼睛，昏倒在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