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只看一眼就知道，而他，直到被院长妈妈提醒后才知道。

“咳咳，小黑，你之前有没有名字？”

白黎听见这个问题，愣了片刻，一旦想要寻找之前的记忆，可脑子里仍旧是一片空白。

她摇摇头。

“小黑，你觉得你现在的智商是在哪个阶段，左手表示七到十四岁，右手表示十五到二十二岁，如果是比这些年龄更高，一个也不选。”

白黎抬起爪子，跟余糯的右手击掌。

余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在说出这个问题之前他也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仔细想想，狼的年龄跟人的年龄是不一样的。

自己刚刚说的这只手表示的是什么？十五岁到二十二岁？

“小黑，你没发现我刚刚问你的话有毛病吗？”

白黎垂眸思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毛病，摇了摇头。

余糯灵光一现，拿起手机，开始在上面搜索不同年龄段的男生照片，然后保存下来。

“小黑，如果有一天你能幻化成人样，你觉得你自己更偏向哪种？”

第一张照片是活泼开朗的少年，个矮。

第二张照片是冷漠帅气还有大长腿的少年。

第三张照片是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禁欲系西装男。

第四张照片是上了年龄的大叔。

白黎犹豫不决，她在性别上陷入思考，可当她看见最后一张，彻底绷不住了，有种想发火的冲动。

糯糯竟然觉得她变成人样会这么老！？

“小黑，你想好了吗？”

白黎指了指第二张照片。

余糯看着跟他差不多大的照片，若有所思。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院长妈妈的电话。

余糯点击接听，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呵斥：“糯糯，你怎么又给我银行卡上打钱了？你赚得又不多，你还给我，我不收你的钱，退回去了。”

“妈妈，我够用了，你不要退给我。”

“糯糯，妈妈又不是没有工资，妈妈赚得钱比你都多，别再给我打钱了，不然我可要拉黑你的账号了。”

嘟嘟嘟....

余糯还想再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

“唉。”

余糯看着退回来的钱，总共有四千五。

一动不动地靠在枕头上，沉默不语。

“嗷呜？”白黎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担忧地碰了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余糯。

“唔，肚子饿了，小黑，我好冷，不想动弹了。”

他就像一只蜗牛，缓慢地朝下面缩，躺进暖和的被窝里，把自己裹成蚕茧。

白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好紧。

“小黑，我想吃好吃的，想吃炸鸡、汉堡、烤串、蒸饺、芋泥饼、奶茶....”

他说着还没几句，气息就渐渐降下来，紧接着没了声。

他躺在枕头上，小脸微微泛红，呼吸均匀平缓，浅浅的，如飘荡在空中的落叶。

白黎抬眸盯了好久，也进入睡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