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利弗斯沉默。
“就这么把人放外边一晚上,被吹中风了都不奇怪。”宿白忍不住说道,“哇,抓获乌鸦的大侦探以后嘴歪眼斜走路都得撑着拐——你亲手造成的?”
“他就不能是死了吗?”西利弗斯嘴角一抽,原本黑着的脸也放松了下来,“你就这么笃定?”
沙沙的声音响起,有人拖着脚步踩过了草丛,踉跄着走了出来。
“还没……没、没死!”
西利弗斯:……
宿白:(¬_¬)
脑门上破了个大口子,看起来脸色苍白的格里一步一晃的走了过来。
他用力的甩了甩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眉毛也几乎拧在了一起,看起来相当不舒服。
“你看,你给他打成脑震荡了。”宿白立刻指责还拿着凶器的西利弗斯,“你还打脸!他本来就三十好几没结婚,这下破相了更找不着对象了!”
头晕还有点失血的侦探先生:?
「你这都是什么脑回路啊!」系统抱头痛哭「早说了让你离村里大娘远点!保持距离!」
「是大娘愿意跟我说话,又不是我自己贴过去的」宿白在说这话时特别理直气壮。
“白,你帮我……”格里干呕了几声,然后满脸愤恨的看向宿白,“你帮我揍他!”
“这家伙……居然下手这么狠!”
“好嘞!”宿白兴高采烈的挽起了袖子。
*
片刻后
只有脸上不疼的西利弗斯躺在了草地上。
“你下手还真狠。”西利弗斯疼得五官扭曲,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受到多少实质上的伤害,顶多只是疼了点……
“活该!”靠在树上的格里出声嘲讽,“你就这么对我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询问。
“我很好奇,你们都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宿白坐在地上倒拖鞋里的沙子,漫不经心的回答。
绝对是在岔开话题吧!格里气得不轻,然后头更晕了。
事实上刚才怒上心头让宿白帮忙揍人的时候,他说完就后悔了,脑海里还自动回放了一下这家伙徒手把实心的烛台团成铁球的举动。
——这要真下手,骨折都是轻的吧。
西利弗斯是无缘得知宿白放了多大的水,但格里觉得以后宿白的点心都该让西利弗斯包了。
“……你的密室手法太低劣了。”格里嗤笑,“简直是侦探之耻。”
乌鸦羽毛落下时,在场的人就五个,稍微一调查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然后你把他替换下来的烛台顺走了。”宿白看起来特别开心,“最后被我毁尸灭迹了!”
是啊,直接捏的形状都看不出来了。格里忍不住闭目,这真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毁灭证物的手段。
想要精确的让羽毛能够用这种方式落下,临时制作绝对是不够的。西利弗斯是仿制了一个赝品,做好机关之后替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