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好像真不喜欢我……
第一次上门的情景再次浮现脑海。
苏牧看着委屈的眼神,他其实明白妈妈的心思:希望儿子未来过得好,但是又不希望飞得太高,搅进到残酷的政治斗争中。
她不是不喜欢夏沫,而是不希望自己娶行省总督的孙女。
当婆媳有矛盾时,就得自己出手了。
苏牧一手拎着两个包,走到夏沫身边拉起她走到一边,贴在耳边小声说:“别担心,我能搞定的,再说了这是好事!”
“好事?”
夏沫眨眨眼,不是很理解。
“不是有个笑话嘛,正是她瞅着你烦,才能证明你们是婆媳呀!”苏牧解释说。
“噗嗤!——”
夏沫笑出声,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任青舒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心里也顿时明白,看来在艾美瑞卡读书的这些天,儿子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样也好,总比拖拖拉拉的强。
“走吧!”
她拉着虞诗妃,说:“回家吧!”
“嗯。”
“回家!”
苏牧点头。
……
……
先送走虞诗妃。
任青舒的车停在夏家门口,从外面看并不起眼,完全没有浮宁宁家气派,只是一个普通的入口大门,门外站着几名士兵。
门外到处都是植被,如果没有站岗的士兵,稍不注意就会径直开过去。
“我走了。”
夏沫说,眼神恋恋不舍。
“嗯。”
“过两天我就去咖啡店上班。”苏牧说。
“额……”
夏沫瘪着嘴,不满地说:“我们明明是正大光明的,都见过各自家长了,爷爷也没反对,为什么搞得和偷情似的。”
“好像……也是啊。”苏牧挠挠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
夏沫看向外面的车,说:“帮我多说些好话,然后我买点礼物,再去登门拜访一次。”
“没问题,没问题。”
苏牧连连点头。
“我走了……”夏沫又说。
“嗯。”
苏牧再次回复。
“呆子!”
“抱一下啊!气死我惹!”夏沫恨不得露出虎牙,凶恶地咬上一口。
“哦哦,太紧张了。”
值班士兵惊恐的目光里,苏牧当着他们的面,将夏沫抱进怀中。
看的这些士兵立即抓起手边的枪,距离开枪只差一声尖叫。
但是他们失望地没有等来小姐的尖叫。
“这次真的走了。”
送别拥抱松开后,夏沫一步三回头,最后消失在大门绿植的尽头。
苏牧则在值班士兵愤怒的眼神中,回到家里的小车上。
“决定好了?”
任青舒一脚油门,离开总督府门口。
“嗯。”
苏牧点头,如实回答:“我已经见过夏沫爷爷了,还有我们两之间……这婚不结怕是不好收场。”
“啊?!”
任青舒一脚刹车,差点掉进路边河里。
“你你你!”
她愤怒至极,伸手揪住苏牧的耳朵,质问:“你对人家女孩子都干了什么?她还是未成年你知不知道?要判刑的!”
“哎哟哟——”
“轻点,妈,轻点。”
苏牧怪叫着,其实他一点都不疼,除非耳朵被撕下来。
当然任青舒可没有这个能力,撕下一位君王的耳朵,给她把刀都不行。
“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喊着,“我可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那种。”
“说!”
任青舒松开手,说:“今天说不明白,你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额……”
苏牧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犹豫再三,有些事还是不得不说,因为根本瞒不住。
妈妈不追问,不代表她猜不到。
“其实我是继血种……”
“我知道。”
妈妈指着车门,说:“一般人能把车门砸坏?”
“额,很强的那种!”
“能有多强?”
妈妈摇着头,问:“听说朝鹤地震了,圣山变圣海,你可以吗?”
“……”
苏牧沉默片刻,回到说:“我变不出圣海,但是我可以让圣山消失。”
“……”
沉默转移到任青舒这边,她满眼不可置信,自己又不是没去过浅间圣山,儿子难道是……想和夏沫在一起想到发疯了?
她重新发动车,准备直奔精神病院。
“我救了夏沫几次,她的衣服被毁了,所以……有了肌肤之亲。”苏牧说了实话,但却不是全部的实话。
儿子不敢告诉母亲,他在与邪神战斗。
任青舒更换目的地,往家的方向开,问:“你说已经见过总督大人了?”
“嗯。”
“他老人家……还是蛮和善的。”苏牧回想着沙漠中的相遇。
总督,和善?
任青舒摇摇头,不知道这两个词是怎么组合到一起的。她的确没见过夏言,却见过江南行省大大小小不少官员。
一帮鸟官,没一个善茬!
“这门婚事老师已经和夏言爷爷商量好了。”苏牧继续说,“老师说,他不反对,我喜欢谁就娶谁,夏沫是最好的选择。”
“等会,老师?”
任青舒皱紧眉头,问:“是你现在大学的那位导师吗?”
“是!”
“其实你认识他!”苏牧说。
“我?”
苏牧解释着:“对,就是小时候,你在少年宫给我请的剑道老师!他其实就是圣光·卡塞尔学院的剑道教授,继血种世界被尊为剑圣的大人物!”
“他和夏言爷爷是旧相识,总督也得叫他一声:老哥哥。”
少年宫,继血种教授,剑圣,总督的老哥哥……
这这这……
任青舒一时凌乱。
少年宫居然能请到剑圣,这是真的可以发生的事吗?还是说……
她一下子想明白:剑圣不是自己请的,是他让自己以为是请来的。
这里面都是局!
那儿子还是我的儿子吗?他可是我最后的家人。
任青舒转头,眼里充满无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