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帮苏牧,他甚至做好了被找茬扒皮,踢出执法厅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对方与总督府的关系,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硬。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都没有被扒皮。至于其他的小灾小难,他倒是不在乎。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长官,时候不早了,你得回去审犯人了,我呢,回家看我的花。”苏牧说,“对了,和你们老大说,可别把犯人折磨死了,过些天我要去看。”
执法厅折磨死犯人那肯定是不会,重点在于“你得回去审犯人”。犯人抓回去谁来审,可不是齐明说了算的,原本他大概率就是个跑腿的。
“谢谢。我……”
齐明心有千言万语却难说出口,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啧,大男人的,怎么这么矫情了?有空我还想去你家,看看你儿子呢!怎么说我也给你当过几个小时的儿子……”
“八岁一米八的儿子……”
“哈哈哈!”
苏牧没心没肺地笑着。
齐明想着原本离谱的计划,也没绷住,跟着笑出了声。
如果当时真执行了,门口的南家人肯定会问一句:这他妈是八岁?
笑声停止,苏牧说:“你该走了。”
“是。”
齐明举起手,大喊着:“所有人,撤了!”
警笛再次呼啸。
原本被警车堵得水泄不通的路面,转瞬间空空荡荡,苏牧转身紧盯着那辆关押着罪犯的警车,嘴角露出笑容。
这次又会是谁的招呢?
审问?
这辈子都不可能审的,这些亡命徒满口谎话,心理素质极佳,审问就是浪费时间。
只要没有高阶精神序列扭曲记忆,精神窥视永远是最佳策略。
尽管在朝鹤因为过度相信精神审问的结果,遭到了精神序列集大成者万法皇的制裁,被人家当猴耍。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经历,苏牧对精神审问有了新的理解。
罪犯漆黑的记忆中,他听到有人在说:去江州,去江州,你要找的仇敌在江州!
破碎的片段一闪而过。
万法皇已死,苏牧目前唯一能联想到的,正是在朝鹤帝国企图迎接「大夜空相」降临的【夜悼诗班】,当然尚不能排除其他可能。
“唉——”
“我现在的仇敌还真是多呢,找我报仇都得排队,说不定这些人还会因为乌龙,先打起来。”
他双手一摊,消失在最后一抹晚霞中。
走进咖啡店时,天已经黑了,不同于夏天的悠长,冬天的江州天黑几乎就是一瞬。
小店点亮起温馨的灯光,里面传来钢琴的奏鸣。
“我回来啦!”他喊着。
“欢迎回家!”
钢琴的奏鸣戛然而止,浮宁宁开心地跑到吧台边,夏沫慢悠悠地跟在身后。
同桌眼睛笑得像月牙,问:“吃了没?”
这……
苏牧心脏一抽,本能地预感到不妙,甚至都不需要智慧序列的帮助。目光飘向桌子,看到宁宁带来的餐袋鼓鼓囊囊的。
话说,她们不会没吃,专程等着我回来吧?
我可是在外面磨叽了好一会的!
“哈哈,当然吃过了!”苏牧说,“刚才在外面遇到了齐明,就是之前帮我混进生日宴的那个执法官,他热情地请我吃了顿饭!”
“啊?”
浮宁宁很失落。
夏沫靠在墙边,双手抱在胸前,说:“没关系,反正你能吃,都是给你做的,是宁宁的心意,你不会不接受吧!”
她已经准备好无数的话,去堵苏牧的借口。
“嗯嗯!”
浮宁宁认真地点头。
“……”
苏牧骑虎难下,看着夏沫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就知道今晚“在劫难逃”,但是既然我要死,那大家就一起死!
宁宁除外!
必须拉夏沫垫背。
“你们还留了一些吃的?”苏牧故作不知。
“嗯嗯!”
浮宁宁再次认真地点头。
夏沫故作姿态,右手捧着胸口,说:“拳拳心意,我亦感知。”
“好感动啊!”
苏牧走到桌边桌下,说:“既然你‘亦感知’,那就一起吃吧。不然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和宁宁,联手排挤你呢!”
“你也不想让别人误会,让宁宁以为你嫌弃她吧!”
浮宁宁看向夏沫。
啊嘞?
还有我的事?
“就,就几口,都不够你塞牙缝,我大人有大量都让给你了。”夏沫悄无声息地往后退。
“那哪行啊,我是吃独食的人吗?”
见人想溜,苏牧二话不说,直接偷袭,强行把她拉过来,嬉皮笑脸地说:“咱俩谁跟谁啊,都是哥们,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夏沫恶狠狠地瞪着。
浮宁宁开开心心地坐在对面,双手托着下巴问:“你刚才去哪里拯救江州了呀?”
“你别听他瞎说!”
既然你不仁休怪老娘不义!夏沫准备戳穿谎言。
“成华大道,一个蓝血A级罪犯,宁宁你最近要小心点,时刻保持通讯。这样级别的罪犯,不该出现在这里。”
苏牧一边给食物加热,一边提醒着。
咦?
还真有罪犯?
夏沫见他这表情不像是作假。
她收起嬉闹,严肃地问:“有查出来什么吗?”
“我搜查了他的记忆,发现他是被人刻意引导来的,至于那个藏在幕后的精神序列继血种……不知道是谁,洗得很干净。”
“仇家太多,也没头绪。”
苏牧夹起一块肉,顺手塞进夏沫的餐盖里。
“说起仇家,我倒是有件事没说,有关之前绑架宁宁,暗算我的那个黑市组织。”
“爷爷彻查了他们,发现……”
夏沫夹起红烧肉,悍不畏死塞进嘴里。
严肃的小脸更加严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