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苏牧点头,问:“所以,所谓的‘兽’其实就是旧日的神明,所以你才会称呼祂们为旧神?”
“不!”
老板的回答再次出乎意料。
“你这是刻舟求剑。”
她说:“旧日与旧日是不一样的,你口中的旧日不是我想象的旧日。现代理论提出的旧日并不遥远,【旧党】正是那个时代苟活下来的残党。”
“但旧神不同,祂们的旧日……却非常遥远,遥远到哪怕是我,也追溯不到源头。”
夏沫插一句:“相同的名词,但定义不同。”
她已经盘算好心中的小九九。
“我明白了。”
苏牧说:“所以人与兽的战争,本质就是对序列权柄的争夺。兽想拿回它们曾经的荣耀,而人需要扞卫现在的文明!”
“这就是人可以吃兽,兽也可以吃人的本质。”
他总结出一句:“天地万物皆容器!”
“我补充一句。”
夏沫说:“除了人与兽的战争,我们是不是还要同时提防,旧日龙类的卷土重来?这里的龙类,我想应该也不是现代意义上的龙形兽类,而是生物学上的龙类界。”
(Ps:不知道看过地图草图的读者老爷,还记不记得上面标记的“龙巢”?这里的龙与兽,我改编自生物学上的“蜥形纲”与“合弓纲”,也不能算是完全改编,“龙与兽”本就是这两个纲的俗称。)
“是!”
江梦柠颔首,以示肯定。
“虽然不全对,但是已经非常接近于我知晓的答案。当然,真相到底是什么,还有待考证,我是没空关心这个,你要是兴趣可以去各地走走。”
苏牧摸摸鼻子,又看了看夏沫。
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我真四处走走,到全世界各地考古历史的真相,然后再把怀孕的夏沫往家里一丢,那岂不是……走上我父亲的老路了?
但是你别说,真的很心动!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哈——”
江梦柠迎着阳光,美美伸着懒腰。苏牧暂时也想不出新问题,提问环节到此为止,接下来是私人的追星时间!
他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考虑一下午饭吃啥了。
“我叫了外卖。”夏沫说,“过会家里会送过来。”
苏牧不置可否。
“你一定要尝尝,那个……”她的声音逐渐变小,“这次的饭食不一样,都是我妈妈亲自下厨的。”
啊嘞?
又是妈妈做的饭菜?
苏牧还记得之前就是在这间咖啡店,给夏沫做了巧克力慕斯,她打出总分十分得到六分的好成绩,至于满分,有且只有一人获得。
那就是她的妈妈。
原本的认知里,他以为世家豪门的阔太太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贵之躯。
但是夏沫妈妈也好,浮宁宁妈妈也罢,似乎都精通厨艺,并且乐于展示。
“啊。”
“夏夫人做的菜,我也没尝过,今天算是有口福喽。”江梦柠十分捧场,“本来都准备走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吃过再走吧!”
她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什么没吃过,不过是给夏沫一个开启话题的由头。
“那个……”
夏沫眼珠一转,一把抱住苏牧,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说吧,想干嘛?”
苏牧可太清楚她这副样子,定是有求于自己。
“想吃慕斯,或者别的甜点。”她娇嗔着,“你去做一点呗。”
“额——”
苏牧为难地说:“怕是不太行,第一天营业,冰箱里估计没有……”
“放心!”
江梦柠插一句:“知道你要来,原料早就补好了!我的本质工作虽然是君主专制的‘天’,但也会客串一下剥削工人的资本家。”
“做一个嘛~~~”
夏沫扑在怀里,下巴搁在胸口,使劲地摇晃着身子。满身的花香不停钻入鼻腔,配合极具魅惑力的撒娇,整得苏牧晕头转向。
“好,好吧。”
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下来。
“嘻嘻!”
夏沫欣喜地说:“就知道你最好了!”
苏牧眉毛一挑,知道做甜点不是目的,她就是要支开自己。
至于原因……
看着满墙的书本,墙上的绘画,架子上的机械,不远处的钢琴。
他心中已有答案。
“你们慢慢聊,我去忙了。”苏牧起身离开。
他听不懂艺术,也没什么兴趣。夏沫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顺势撒娇,他也就坡下驴,两人一唱一和,相互体面。
苏牧前脚刚走,夏沫就拿着本画册,挤到江梦柠身边。
迫不及待地和懂自己的神仙姐姐贴贴。
“哈——”
苏牧也美美地伸着懒腰,突然想起来早上买的十几个包子还没吃几个。于是又走回去拿包子,刚好看见两人贴在一起的画面。
“你怎么回来了?”夏沫脸红了。
“吃瓜,不,吃包子……”苏牧咬一口冷冰冰的包子说,“别管我,你们继续,我不介意的,你们继续。”
江梦柠:“……”
夏沫:“……”
这人怎么说话怪怪的?
她们倒也没想太多,继续讨论着刚才的话题。
今天的阳光格外好,临近中午气温逐渐升高,北海湖畔的游客也多了起来。冬天的阳光最容易晒黑,苏牧走出咖啡店,支起玻璃窗前的遮阳棚。
每个人路过咖啡店时,都会驻足多看两眼。不知道是在看明珠般的小店,还是在看小店里的两颗真珠。
“还是这样的生活舒服啊。”
“真希望一辈子都能这样平平淡淡。”
湖风拂面,苏牧感叹地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