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神秘的口吻,就是在刻意诱导,结果却被第一个被排除。
“呵呵。我不了解女皇,但是我了解你。”苏牧眼里透着自信,“你小嘴一张,我就能猜出来,你想干什么。”
“切!”
夏沫不服。而且这句话,不是我经常说的吗?
果然,你就是个学人精!
苏牧起身,走向吧台,边走边说:“不是女皇,你还这么神神秘秘,那就只能是另一位君王,审判长老爷子了。”
“你去干嘛?”
“沏茶!”
“神经,大晚上喝什么茶,晚上不睡觉啦!”
“还有人晚上喝咖啡呢!”
苏牧拿着空壶与茶叶走回来,打开盖子的瞬间,一道水柱从身后飘来,注满茶壶。右手一摸,冰冷的纯净水瞬间沸腾。
他倒进一包茶叶,倒完看看包装,随手拿的茶叶是金骏眉。
“卷宗里面写了什么?”
夏沫摆好三个杯子,说:“写了很多吹水的工作汇报,我也看了,案子的进展毫无逻辑。可以说他们之所以能成功,完全是天上掉馅饼!”
“懂了。”
苏牧倒出茶汤,说:“两种可能。第一,这个据点被他们自己人卖了,防止顺藤摸瓜,被夏爷爷盯上。第二,那就是有第三方势力在引导……”
“如果是第一种没什么,如果是第二种,那就很有意思了。”
他站在桌边,端起杯子闻着茶香露出笑容。
“提问!”
浮宁宁举起手。
苏牧示意:“这位同学请。”
“老师,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得出第二个猜测的?”浮宁宁不明白。
“问得好!”
苏牧很满意,这种人前显圣的时刻,就需要有人来抛砖引玉。
如果自吹自擂,就会显得十分掉价。宁宁提问的时机刚刚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同桌!
“因为,如果是第一种,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在于。别看我俩张口君王,闭口尘世大权,整得好像只有S级才配呼吸。”
“其实继血种都很金贵,哪怕是红血。西南局的日常执勤小队,也不过是一群低级红血。”
“那个组织很早便意识到我的恐怖,当时那个死亡序列的蓝血A级拼了命想招揽我,无论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同意。”
“哪怕我提出要做老大,对方也爽快地答应,甚至比我都迫不及待。由此可见,这个组织并不是像【诸神牧场】、【夜悼诗班】这种庞然大物,只是一个非常小的组织。”
“有可能他们连一位蓝血A+都没有。”
苏牧总结:“正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反应,我才断定,他们绝对舍不得杀死自己人。并且明明有充足的时间逃走,为什么非要灭口。”
“这不合乎逻辑。但如果是第二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他看向夏沫,问:“你还记得【王选之侍】吗?”
“记得!绮华大沙漠,第七王国。”
“【王选之侍】的老大,自称虹彩骑士长的那个家伙,就是【诸神牧场】的主角小姐潘蒂娅,所以他们才能搞到炼金导弹这种稀罕货。”
苏牧继续说:“像这样干脏活的白手套组织,才符合随手丢弃的条件。”
“你的意思是……”夏沫若有所思,“那个组织里的某个人,其实是另一个更大组织的成员。”
“是!”
苏牧点头,说:“这让我想起来一个人,废水厂之战中,那个突然离场的智慧序列女继血种。她抛弃队友,如同丢垃圾一般。”
“当时我就奇怪,她怎么跑得那么果断。但凡稍微晚一点,被师兄雷电打成灰烬的,可就不止一个人了。”
“女智慧继血种?”夏沫心里一惊。
“有,有,有有有!”
她说:“有这么个人,卷宗里有一份花名册,里面就有一个代号为‘柒’的女继血种,好巧不好正是智慧序列。”
“她还挺漂亮的。”夏沫笑嘻嘻地补上一句。
嗯?
苏牧转头:你不对劲!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的关注点难道不是帅哥吗?
虽然的确没有比我更帅的了,额……师兄除外,但其他人也不是不能入眼吧?
“逃走一个智慧序列吗?”他沉思着,“敌暗我明,如果是这样,事情或许不是我想着的这样,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不,逃走不合适,她应该是潇洒地离开。”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却给我一种,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感觉。或许,人家根本没有离开江南行省,而是转入了全新的组织,继续潜伏在江州。”
夏沫补充说:“如果按照你的思路,那么今天的飙车事件,也就不会是偶发,而是一处伏笔。拿蓝血A级当引子,对方可真是大手笔!”
苏牧喝着暖茶,细细思考着。
女智慧种柒……飙车的蓝血A级罪犯……被律星法庭一锅端的组织……还有这一切都恰好发生在我回来的第二天……
她难道知道我回来了?
不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难道从不看报纸,不知道我会序列,是有大功的继血种,是弑过荒古凶神的继血种?
还是说,她知道,却依旧选择……
与我为敌?
想到这苏牧顿时热血沸腾起来,转着手里的茶杯,想着:这下不仅可以检验从朝鹤学习来的经验,还能报当年的绑架大仇。
堪称一箭双雕!
……
……
江南总督府。
帝国的上议院议员正坐在窗边,听取执法厅的详细汇报。
“先生,情况就是这样。”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多亏了您的女婿,他简直神勇无双!不费吹灰之力便抓住了,这个令我们头疼许久的罪犯。”
新时代不称大人,称先生。
“知道了。”
“你们辛苦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下班休息吧。”
议员挂断电话。
宋栀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自己丈夫边,轻笑说:“真是的,这个小家伙,好像把我们家议员大人的计划打乱了。”
夏哲摇摇头,说:“毕竟是自家女婿,唉,也怪我没事前和小沫说。”
“不过往好处想,这也算是敲山震虎,不怕对方搞小动作,就怕他们不搞动作。”他说,“闹了这么一出,这些人必然有所行动。”
“只是小牧在这盘棋里应该怎么算呢?”
他陷入沉思。
苏牧这个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大,已经超出夏哲的能力范围。
“孩子们不是要去北海旅游吗?”
宋栀端着热茶,走到身边,说:“不如把纯纯提前接回来,让他们早去北海散散心。等我们把‘家里’的灰尘扫一遍,再请姑爷回来。”
“如此,甚好!”
宋哲没接茶,反手抱住妻子。
“嗯~”
“讨厌!一把年纪的……”
她惊呼一声:“关门,门还没关!”
……
……